富蓣已吃饱,手痒得一边做手工一边道:“哦,我知道了。但你三、四年来都没有与你妈联络上吗?”
“我xx妹会告诉找她的情况。她……呃,很生气。”他笑了笑,也搁下碗,陪她做塑胶花。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这是她比较好奇的。
“努力地赚钱,平淡地过日子,适当的休息生活。”抓了下头,他又道:“但我不大喜欢一成不变的工作方式,所以做很多工作,也以兼差性质为主。”
富蓣挥着手:“没差啦,人各有志。反正赚的钱不论多与少都要充公,至少工作方式是你可以去挑的。”
“原本是那样没错,但日后的生活方式必然会有所改变,所以下一阶段的规画就要有一些调整。”他深深凝望她。
“为什么要?”
“因为娶妻生子之后,我便不再孑然一身地自己温饱就好。养家是男人的天职。”
他们已经进行到谈论婚嫁了吗?富蓣可没有钝到不明白他所谓的“娶妻生子”一事必然有她参与。来不及装羞含怯,她首先想到的是“进度”问题。
“我们接下来要准备划下句点了吗?”有人恋爱一两个月就够的吗?
康恕馀认真地看向她:“我是以结婚为前提与你交往,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会结婚。不是吗?”
也对啦!不然没事交往干什么?她点头同意。
“好吧,既然此刻你还不急着出门解决事情,那我们就来谈谈养家的责任问题。我不以为家庭必须是丈夫养家、妻子持家这种模式,我坚持夫妻之间一定要有一个身处正职,可以有稳定的收入;另一个时间可以自由运用的,则负责持家教育子女,而这不限于性别。”
这种说法当然没有错,只是富蓣可能不明白,当外人看到她拼命赚钱的那股狠劲,以及省吃俭用那副德行,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舍不得动用她的血汗钱,更别说要她成为养家的那一个,因为可以预见她一定会更拼死拼活地找兼差来做。
见他不语,富蓣摇着他的膝:“喂,阿康,你不同意?”
他握住她手,轻轻搓着上头称不上细嫩的皮肤;一个过度劳动的女人不会有一双美丽的手。粗糙的手令人怜惜,同时也是一双适合同甘共苦的手,他相信自己的选择再对也没有了。
“阿康?”她又问。
他笑:“你有一套理家的方式,我自然也有。我们都有心为即将建立的家庭提供最好的能力去圆满丰富它,改变部分是必然的,但都以不勉强自己为原则好吗?”
这男人一向值得称许。富蓣在他温柔眼波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