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猫哭耗子终止于小女生的暴吼。
“你住口!你这个坏女人,我撕了你——”
喝!扑来就是十指利爪,我很快地闪到一边。真是野蛮呀!为什么近日来老是有人要伸张正义扑灭我这个坏女人呢?就算是坏女人活该被追打,也要干出坏事才得接受报应吧?不公平,我目前为止什么都还没做。
三寸细根高跟鞋在逃亡时是很不实用的,我躲过了蛮女的攻击,却拐了一下往后倒去,眼看就要撞到副总的办公室大门了——要命,我的报应不会这么快就来了吧?不公平,我根本还没兴风作浪呀!
一只有力的手臂在千钧一发时勾住我的后腰,我跌入一具雄健的胸膛中,闻到了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是他!楼公子。我努力压榨出两滴泪,转身抱住他呼天抢地:
“副总,救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进来就打人!”
楼逢棠将我格开,低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含着微怒与不耐烦,然后再以苛责的眼光瞪向他使泼的妹妹:
“逢欣!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进来。”
“大哥,我——”
“进来!”他平稳的声音不必提高,便有无比的威严让人屈服。
我连忙勾住他手臂。娇媚且坚持地看他:
“副总,在您清算家务事之前,是否该让令妹还我一个道歉?”
“你别想!你算什么东西!”高傲的楼小姐率先发出鄙夷之吼声。
楼逢棠显然也认为我不该有这种要求,只冷淡道:
“我会以另一种方式赔偿你的损失。逢欣,进来。”说完,拨开我的手,率先回他的办公室。而尾随于后的楼小姐向我扮了个鬼脸也闪了进去。
我没有生气,坐回我的办公桌内,玩味着那两名“高级”人类;看来他们是真的将我定位在次等人身上了。
多奇怪的阶级区分,男人们想逢场作戏时,少不了我们这类的花瓶,但心底却又无比地鄙视,完全不给一丝应有的尊重。楼公子看来是认为我没有与他平起平坐的资格了。
性,实在是奇怪的东西,男人在发泄时全然不谈爱不受、喜不喜欢,甚至愿意去找他们所轻视的女人,而不找正经女子;因为他们不想负任何责任,不愿为性而毁上一生。男人因性而去性,而正经女子往往用性来换爱,这是男人沾不起的代价,宁愿找用性去换金银的女人。但同时,评价的高低立见,所以一旦非结婚不可,他们会去找用性换爱的正经女子;而我们这种人活该被踢到十万八千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