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致同样回望着南锦屏,那样懵懂无措的眼神,和几十年前的她一模一样,腿间濡湿的黏液本来是江林致轻易拿到的罪证,彼时那么地不值一文,难堪地昭示着她的无用功。
起码南锦屏比她聪明,知道演戏。
思及此,江林致蹙眉,狠吸一口气松开南锦屏的衣领,道:“你比我幸运多了,别为了一个男人犯蠢,懂吗?”
看着她缓慢离开的背影,南锦屏呆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捂着被扇红的脸,低声呢喃道:“我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啊。”
那个男人此时就在眼前,被江林致,哦不,该说是左轻侯戏耍地用尽手段也要找到她。
南锦屏终于有些明白左轻侯的意思了,虽然不明白左轻侯到底要做什么,但她建议自己做的那些事,她都可以好好地去做。
再看眼前这个男人,南锦屏不自觉地高高在上起来,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仿佛看透一切的情绪,连告辞都没说就离开了。
祝环堂冷眼看着,不知道左轻侯给南锦屏下了什么眼药,让南锦屏这样蠢钝的人也知道靠着南阳王的势力去做些有用的事情,心中无不叹左轻侯精湛的骗人技能。
只是一个南锦屏,恐怕不能让江林致现形。
他祝环堂在左轻侯心中没那么重要,南锦屏一样没那么重要。他总要再找一个,在左轻侯心中,比较有分量的人。
江尽挹听了祁灵均的劝告,虽然心中还是担心,但最近也不找左轻侯了。
只是他回来时祁灵均因为醉酒在雪中冻了一晚,那条本就跛的腿旧疾复发,看了太医也只是吃着药慢慢调理着,也没什么多大成效,如今行走都要拄着拐棍了。
本来忙着攀亲的官员大部分也歇了心思,江尽挹也有些惋惜,这样风光霁月的才子,怎就身体这般差。
江尽挹见祁灵均仔细核对着一个个驻防官员的名单,忽然发问:“你那日怎么喝醉酒,跌到花园里了?”
祁灵均记住看到的地方,慢慢放下文书,认真道:“从一小国到足以与吴国抗衡,臣确实欣喜,多饮了两杯。再加上……”
祁灵均看见了江尽挹眼中的探究与不信,道:“说了殿下可能不高兴,还是不说为好。”
“没事,本王又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江尽挹道。
祁灵均斟酌了一下措辞,才缓缓道:“臣的旧主失踪,臣觉得她任人唯亲,活该如……”
话未说完,江尽挹狠狠拍桌而起,冷声道:“本王知道你俩有私怨,但在本王这,她是本王的亲人,是本王最敬最爱的人。本王当你今天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