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困倦的江林致,陆环堂轻声却郑重道:“放心,以后没人敢欺负你,连一个鄙夷的眼神都不行。”
江林致没听清,也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看着怀中的人困得实在睁不开眼,陆环堂微微勾起嘴角,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江林致的背,伴她入睡。
第二日上朝时,陆环堂暂时不去细想知道的秘密,在朝堂上揪着一点错处就对摄政王一派就是一阵打压。他如今有军功傍身,皇帝又拽出来一个金吾卫的职让他一并做着,在皇帝一派的一众文官里可谓是中流砥柱。
就连江尽挹也被他的步步紧逼弄得沉了面色。
刚出康乾门,陆环堂就察觉到不对,宫门外道街市,宫门内的皇宫,都太安静了。刚刚下朝的官员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
上朝不能带兵器,赤地剑没傍身,陆环堂凝气成刃,不动声色地背在身后。
下一刻,江尽挹就从长甬尽头出现,他冷着一张脸,大步走向陆环堂。
陆环堂反倒收了剑,道:“王爷有何指教?”
“此处就你我二人,就不用装敌对了。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吧?”江尽挹带着欣赏的浅笑,看着他安排在江林致身边的细作。
第38章 第三十八面细作
烈日当空,烧地陆环堂心中焦灼烦躁,偏面上要恭顺,因为他是江尽挹安插在江林致身边的细作。
刑罚是真,抛弃顶嘴是假,从头到尾,陆环堂都是摄政王的人,这样有才有脑子的人,慕才的江尽挹不可能随随便便把他舍了。
所以,金矿也是陆环堂故意说给江尽挹的,江尽挹母亲尸首这事,江尽挹一直知道陆环堂在说谎。说到底,就是两人做戏,把江林致身边最大的支柱砍掉,江府摇摇欲坠,江林致要不被啃得渣都不剩,要么就是被埋在废墟之下。
左右都是绝路。
陆环堂攥紧拳头,恭敬道:“属下办事不力,还需要些时间探到制作鼻烟壶的秘方,朱颜花马上就开了,那个时候一定能查到。”
离朱颜开花一月不到,江尽挹审视着陆环堂,说实话,陆环堂变化太大,浑身散发着当权者的威压和矜贵,但这种变化在他身上又极其合理,似乎这本就是他。这种超出控制的感觉让江尽挹不由得怀疑起陆环堂的忠诚,他浅笑道:“你不会,想和她假戏真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