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常,他一定花言巧语,然后撩得那姑娘不能自持,主动扑上来。可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江林致,他只能道:“小姐你这样,是要收属下当男宠的意思吗?”
刚刚的鼻息被实质代替,江林致的手和蛇一样钻进他衣领口,抚上他坚实的胸膛,但她还是闭着眼,和在梦中无意识呢喃一样,问道:“你想吗?”
梦中的话,是梦话;梦中做的事,是梦境。江林致在梦中,说的、做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
陆环堂若是答应,她顺水推舟,他不答应,她也不用尴尬。
陆环堂不禁感叹江林致手段之高明,不愧是有无数男宠的女人。思索了一瞬,他的手游离到江林致的腰间,轻轻勾开了她的衣带。
毕竟和江林致挂上钩,总不会亏。
昏暗的帐内,只有依稀的月光,朦胧地罩在江林致衣衫松垮的曼妙胴体上,宛如轻纱薄衣,更给人一种朦胧美感。虽不是第一次看,但胸口的跳动怎么也平息不下去。
江林致伸出玉臂勾着陆环堂的脖颈,笑道:“要点灯吗?”
“小姐想点灯?”这事很少人会想着点灯做。
“怕你看不清我的美。”江林致大方挑逗道。
陆环堂俯身轻声道:“小姐的样子,早就刻在属下心中了,不看也知道。”
两人如风与雪,云与雨,你中有我,不分彼此地缠绕着。帐内立刻燥热起来。
正当陆环堂准备进入正题时,他摸到了江林致脖颈上凸起的疤痕,宛如光滑锦缎被刀子划破,抽线断裂。
那伤痕仿佛提醒他——冷静点,她知道你当时要杀了她,这都是对你的试探!
燃情的汗骤然冷却,昏暗的屋帐内,只剩粗重的喘气声,江林致感觉到身上人的俶尔疏离,不解地睁开了眼。
看不清眼前之人的表情,但那双眼睛里明灭的光在眼前忽闪。江林致不催,只是小心翼翼地tຊ拽着他的衣角,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不多时,陆环堂翻身躺到一边,只拥月色入怀,轻声道:“是属下唐突。”
暖身的人形火炉一走,江林致有些意外,浅笑问道:“你不和我发生点什么,怎么理直气壮拿我撑腰?”
果然,江林致知道他今日不辩解“男宠”的事情了。
陆环堂直接起身,跪在床下道:“污了小姐清誉,是属下的错,请小姐处罚。”
江林致伸手把他拽回去,嗤笑道:“你被送进来时我就知道你肯定狐假虎威了,不过我不在意,手段不重要,达成目的就行。今晚你在我这宿一晚,明日他们自然对你客气。”
踟蹰了许久,陆环堂还是伸手轻轻抚过江林致的脖颈,那疤痕突兀、粗糙,在他掌下极其扎手,刺着他带着厚茧的掌心微微发疼,半晌,他道:“小姐可以打我出气。”
这相当于变相承认了他当时的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