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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通咧嘴一笑,“褚嘉言,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褚大爷居然跟个有夫之婦不清不楚,败坏褚家门风,说出去能听吗?”

褚嘉言十分冷静,“两件事情,第一,高小姐已经和离,现在独身,不是有夫之婦,二来,我跟高小姐清清白白,日月可监,若有说谎,让我天打雷劈,若有诬赖,让你天打雷劈。”

叶明通噎住了,他总不能说自己不怕天打雷劈吧,他怕啊,但今天不管怎么样,他都要逼褚嘉言跟高和畅那贱人划清界线,贱人只有无处可去,才会回到叶家——想到娘说的,以后每逢初一十五要去贱人房中,他就很烦,但为了继绩当个逍遥大爷,也只能忍了,谁让这贱人能赚钱,“你能说,我说不过你,但日我要乡親评评理。”

叶明通一个手势,旁边几人立刻拿出锣鼓,敲打起来。

“来喔,来看叶大奶奶不守婦道,跟男人私下相处。”

“乡親来看,女人成親后不回家,住在客栈,一有空就往别的男人院子钻。”

“就是高和畅啊,百善织坊的高和畅,靠着色誘褚大爷才得了这么多好处,大家来看看啊。”

百善织坊所在之处虽然是商街,却是高档之处,来往都是文人雅士,十分宁静,这一敲锣打鼓,立刻引起侧目。

高和畅更是愤怒已极,想去爆打叶明通一顿,褚嘉言却按住了她。

褚嘉言十分冷静,面对好奇的路人街坊,连连拱手,“叶家近年亏损连连,已经支撑不下去,想到昔日下堂妻高氏现在出息,所以纠缠着想让她回房,好支撑起叶家的家计,高氏不肯,是故在这边闹了起来,我已经报了官,还请各位散去吧。”

一个来买布的大娘子说:“叶大爷,这是你们家不厚道了,和离后见人家过得好,就要人家回去,哪有这道理,人又不是泥做的,能随你捏圆捏扁。”

另一个从隔壁文房四宝铺出来的读书人也说:“叶大爷,你这样是欺人太甚,身为男子汉应该自己想办法重振家声,而不是纠缠已经下堂的前妻,前妻过得好,那是前妻的本事,不代表还得听你们叶家的话。”

“就是。”一个富贵老婆婆说,“若是女人跟男人过从甚密,打死不冤,但要是前妻嘛,叶大爷是不是管太多了?”

叶明通脸一阵红一阵白,媽的,这姓褚的怎么知道叶家濒临破产的事情——连遣散下人,他们用的都是“老祖宗年纪大了,想清静些”这个原因,姓褚的怎么会知道他们叶家的情况,还这样当庭广众的说出来?

不管,总之今日他就是要闹,让高氏那贱人进不了褚家,她无处可去就只能回叶家扛起家计。

母親说族长昨天又来哭穷,她为了面子又给了三百两,现在家里只剩下一千多两了,他知道高和畅手上有三千多两,拿来填补,叶家至少能缓得一两年。

转念一想,有了!叶明通大声说:“各位乡親有所不知,我跟高氏原本夫妻美满,夫唱婦随,谁知道认识这褚大爷后,高氏就变了一个人,不但天天往外跑,偶而还会外宿,根本不把我放在眼中,我一时愤怒,这才和离,不过母親年纪大了,想要我家庭圆满,为了母親我这才想让高氏回家,可不是为了银钱,我叶家很好,根本没有亏损撑不下去的事,大家不要被褚嘉言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