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终于如愿后,小脸上的惊惶之色尽褪,改浮上一抹可爱娇甜的微笑,她边笑边用力贴紧,像是想将自己纤细的身子,给嵌进男人体内,与他合为一体。

在见着这陌生女子两三下就将众人的辛苦毁掉,且还当众「轻薄」向来对谁都拒于千里之外的主子时,包括福公公在内,几个内侍全都变了脸,却没人敢说话或企图阻止。

是啊,如果连他们正在被「侵犯」的主子都没吭声了,他们算老几?凭什么说话?

即便性子冷淡,打小便被训练将所有喜怒哀乐藏在心底,马希尧还是忍不住被少女这样的举动,给弄得他那张俊脸浮出了两片红云。

怪的是窘归窘,不自在归不自在,他却始终没有伸手将她推开的打算。

他甚至是有些不自觉的欢喜,在发现自己居然能抚平她的心慌,并让她重新绽露笑靥的时候。

马希尧不作声地任由她在他胸前耍赖磨蹭好半天,才在抬头觑见外头天色已不早时,不得不将她推开了寸许。

「我得上朝去了。」

「为什么你要上朝?」她圆瞠着好奇的眼眸问他。

「那是我的工作。」

「那么……」她继续以认真的表情问他:「我的工作又是什么?」

性子冷淡的他难得笑,此刻却被她那以天真口吻,却问着可笑问题的举动给逗笑了。

「这个问题,你该问的是你自己吧?」

别说在昨夜之前他们素不相识,就连现在,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不知道她名字的荒谬情况下,让她吃了不少豆腐。

「可我……」她松开环抱着他的手,神色困扰地摇头,「不记得了。」

「不记得自己的工作?」他好奇问道。

她不会刚好是个炼术师或是女巫之类的吧?因为昨夜他遇到她时,她正在做着煎药、试药的事。

「不只是工作……」她再度摇头,脸上疑云更浓了。「一觉醒来,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无论我怎么挖,就是挖不出东西来,我想不起自己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在这里,更想不起自己下一步是想做啥,我想不起来在这世上我还有没有亲人,甚至是我的名字。」

「所以你……」马希尧在语气中注入了同情,「失去了记忆?」

他想起了她喝下的那一碗药,以及她服下药后的惊骇莫名,再加上她先前心虚嚷嚷着的「我什么坏事也没干」,综合以上,如果他的判断无误,这丫头的失去记忆,竟是与她喝下的那一碗汤药有关?

「无所谓啦!忘了就算了,反正我很聪明的,或许日后还是能再想起来吧。」

少女倒是豁达,朝他耸肩娇笑,并在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后,再次主动贴近他,神色满足地将脸偎贴在他胸膛上。

「虽然我什么都忘了,幸好还是呢……呵呵,记得你哟!」

被她搂紧的马希尧身子虽被抱暖,心头则是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