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瞧瞧你……”上下打量强忍著笑意,姬婳开口问道:“是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的?”

“他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样……”带头进屋的华服女子冷傲的出声,虽是回答姬婳的问题,眼神却投射在面无表情的新郎倌身上,“全都是拜那位站在台上,正准备和人拜天地的爱情骗徒所赐。”

喔喔喔!爱情骗徒?!好重的四个字啊!

一听就知道这位大小姐,今儿个肯定是来踢馆闹场的了。

换言之……姬婳眼神二兄,就是说她又有场免费的热闹可瞧罗?

但……唉,站在好朋友的立场,这种热闹还是能免则免,否则她不得不担心,担心那只好不容易才被驯乖了的小恶猫会当众发飙,甚至不惜血溅喜堂。

算了,不管小鱼了,这种事旁人本来就不该插手,就让她未来夫君自个儿去伤脑筋吧。

姬婳将感兴趣的眼神从那位大小姐栘开,转至她身后的银发男子身上,并忍不住眼神再次发亮,同时在心里暗暗暍采,好俊!

但说俊也不全对,那男人的皮相绝非他能够吸引住人目光不放的主要原因,而是他脸上那种混合著邪肆冷淡、神秘诡幽却又状似爽朗可亲的矛盾神采吧。

长这么大,她还从不曾见过如此令人眼睛一亮、过目难忘的男人……呃,该是男人吧,虽然她隐隐觉得他身上带著种似魔的气息。

就在姬烬好奇地打量著银发男子的时候,神情慌张的龟总管已经跑了过来。

“这……这位姑娘该怎么称呼?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您要不要先来点水酒或是小菜——”

“还什么酒下酒、菜不菜的!”华服女子嗤鼻冷哼,深觉可笑的说:“我方婇凤乃当今都督俞事方范统之女,怎么可能会为了讨杯烂酒而找上门来?”

“谁都知道你是‘饭桶’之女,不需要如此到处嚷嚷……”站在台上的新郎倌终于冷冷开口了,“如果不是为了来暍喜酒,还请方大小姐速速带开这大队人马,不要误了他人佳期。”

“佳期?哼!是死期吧!”

方婇凤冷笑,眸光里带著佩服。

“有你的,宁为臣,到了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冷静,不怕阴谋被拆穿?不怕新娘子与你当众反目?不怕她的亲朋好友杀你泄愤?”

“够了!方婇凤,我不怕你找我麻烦,因为我知道你恼我对你的‘好意’总是避之唯恐不及,但凡事总有个轻重缓急,不论你想要做什么,都请先在一旁等著,等我拜完堂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