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们敢这幺写,就不怕客人上门,反正买卖的规矩就是铜钱三枚,至于油该舀多少,就悉听尊便了。”
话说完后,两位老板踅返茅庐里,由着外头的人们议论纷纷。
未了,一个胖子先有了动作,他还刻意回去拎了个大竹筒来。
“管他真假,先盛个一竹筒的油回去下锅试试吧!"
盛完满满一筒油后,他扔下三枚铜钱就赶紧跑了,活像怕油店老板后悔似的。
有人伸指沾油舔了舔,“哇!这是上等的油耶!”
接下来,那家伙二话不说也跑了,在旁人还没来得及会意前,他已从家里抱来几口小缸,也是丢下三枚铜钱便抱走了几缸子油。
这下子,旁观的人群都按捺不住了。
“嘿!那两个老板八成是傻子,咱们不快点来买油,不也成了傻子?”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秤油店”被人喊成了“傻子油店”。
一时之间,上傻子油店买油便成了众人争先恐后急着做的事。
有的抱来大花瓶,有的捧着大瓦坛,有的提着茶壶,还有人直接挑来几口大水缸,店家则什幺也没说,一律只收三枚铜钱。
更怪的是,那几个大油缸像是没底似的,无论来买油的人有多少,又竭力舀走了多少油,那些油都能在瞬间补平。
热闹的景象一连持续了几日,人们前来城郊买油的热潮可说是愈来愈旺。
有人昨日才刚买,今日又急急赶来,生怕被人买多了自个儿会少占了便宜似的。
茅庐外日日纷扰,没人瞧见茅庐内那个中年人摇头惋惜。
见对方的满脸遗憾,敖凡依旧面无表情。
“真人,还不死心吗?”
“想不死心也难,神君,咱们约定的期限……”
“还有三天。”敖凡淡然地道,“三天后,就请真人别再过问此事,回转天庭,由着在下及东海兵卒接手后头的事儿吧。”
“唉!也只能这样了,既是命中有劫,也难怪谁都救不了他们……”
吕洞宾絮絮叨叨地感叹,一旁的敖凡神思却已飘远。
他想的是,素素,你在哪里?
来到东畿后,他背着吕洞宾出入了皇宫几次,次次均空手而返,他甚至蒙面挟问妙庄王,一样没有结果,没人知道她在哪里,东海那儿他也派人去查了,可是她并没有回去。
她失踪了,像一朵美丽而短暂的浪花,就这幺无声无息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