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走走走!喜筵早巳备妥,就等着你开席啦!”
几个人不由分说地拉着敖石就要走。
敖石原是打算立即挣开他们的手,但在瞧见妇人的泪水时心一软,便没有动作。
不过,七、八名壮汉却也拿他没办法,拉不动,推不移,众人累得汗流浃背,只能对他干瞪眼。
见此僵局,妇人手忙脚乱的拆开布包。
直至此时,敖石才看见里头有张写了生辰八字的庚帖,一只镂凤金镯,和一小缙细细的长发。
“各位,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在下是外地人,在这儿谁都不认识,又怎么会是诸位的姑爷?”
会这么喊他的只有知心和魔城宫里的仆佣们,没想到在这儿又莫名其妙被人冠上“姑爷”这称呼。
知心这么喊,他不觉得突兀,可是这会儿这些人这么喊他,他怎么听怎么怪。
他忍不住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赤依依,只见她的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
糟糕,依依会不会误会了?
他原是要向她告白的呀!
敖石心一急,正要开口,对方已开始噼哩咱啦地回话。
“错不了、错不了!这是咱们家小姐自个儿挑的姻缘,决计错不了的。”
“小姐?”敖石满脸困惑,双眼又担心地溜向赤依依。
“是啊,她是景兴镇杜袅衣。”
闻言,敖石总算松口气,呵呵憨笑。
“那真是误会了,我连这名字都不曾听过的。”
“当然没听过了!”杜大娘又开始哭泣。“袅衣都已经死了五年,你当然没听过。”
敖石听了傻眼,“既然您的女儿已经死了,那还要找什么姑爷?”
“这是咱们这里的习俗。袅衣死时年十五,还没嫁人,是个夭折的薄命闺女,可怜她日后既无子嗣供奉,又因是女子,不得人宗祠,若再没人搭理,那就永远都是无人奉祀的孤魂野鬼了。”
“所以?”
“所以就得嫁人啦,她若能与人结简,日后男方再娶所生的长子就当归她所生,那么,她就不再是个无折无依、乏人供祀的幽魂了。”
敖石眼中充满怜悯。
“如此听来,杜姑娘也是怪可怜的,只是,这和在下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啦!几天前,袅衣托梦说想嫁人,所以咱们就依她的心愿,按她交代的时辰,拿了她生前最喜爱的镯子和她留下的发束候在这里。她谁都不挑,独独让你拾到了她的遗物,这还不叫作姻缘天定?”
天定?是鬼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