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吃了她,就在这棵树上!

“姑爷,下头的追兵已让属下以幻术骗走了,请你们不需再用这么“奇怪”的方法替对方拭汗、抹泪了好吗?”

一声“姑爷”吓得敖石险些跌下树去。

天哪!若非这声呼唤,他已犯下天大的错事了。

他怎么可以亵渎她?

不敢再将目光逗留在赤依依身上,敖石急急将视线转开,找寻声音来源。

他眼前不远处,有一只吐着长舌的青色蜥蜴。

“知心?”敖石讶然地低嚷。”你不是已经被丢进锅油里炸了吗?”

它再度伸长了舌头,得意地微笑。

“我会那么没本事吗?让人要炸就炸,说烤就烤?被扔下油锅前,我先探得了刽子手的心思,一句话说得他眼泪直飙,净顾着揉眼睛、擤鼻涕,就把我忘了。”

这么神奇?敖石忍不住问:“你说了哪一句话?”

“呵呵!我请他节哀顺变,男人嘛!会在自个儿老婆的床上看见别的男人,是常有的事儿。”

“原来……”敖石也跟着笑了,“没想到你这本事还是以保命,原先我还想你这回是死定了。”

“姑爷是指,知心承诺过,要是偷听您的心就得变成油炸蜥蜴的事儿?”

敖石点点头。 ”

“放心吧!知心是只信守承诺的蜥蝎,那天我根本没有偷听姑爷的心。”

“但你明明……”

“姑爷,知心早说过,您是个老实人,对于您呀!压根不用听什么心思,光看您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就像这会儿,属下也不难看出您有多么的想要吃了公主。”

敖的脸立即红透,仿佛在瞬间烧了起来,那火势,怕是连下十天大雨也灭不熄。

“你……你……乱……讲……”

敖石慌乱地想着,幸好没让依依瞧见他的脸,当然,她最好连他和知心的对话都没听见。

“是吗?”知心的狭眸眯了眯,坏坏地笑着。“那您干嘛挟持着她到处跑,刻意躲避魔城的追兵?”

“我……我只是想帮她找出既会驭雨,又适合她的驸马人选。”

“然后呢?”

“然后我就陪着他们返回魔城,向城主说清楚,请他不要怪责依依。”

“再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开开心心看着依依成亲,与她的夫婿洞……洞……房花烛……然后我就回……回东海……继续刻我的石头……”

明明是好端端的一句话,为什么他会说得支离破碎?

明明是圆满的结局,为什么他会在说到“洞房花烛夜”这几个字时像吞了一只娱蚣?

“您应该也很清楚,所谓的“洞房花烛夜”是做些什么事罗?”

说着,知心摇了摇头。

“姑爷是个老实人,如今看来,那一夜你和公主并未有夫妻之实,但就算什么都没做,应该也不难想像吧?姑爷呀,您真能眼睁睁看着公主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做尽所有您想对她做的事?唉!憨傻老实是一回事儿,若成了白痴,那就太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