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明明舌头已经被拔断:心也被挖掉了,却还能够出声向那神情狠厉的蓝眼恶魔求饶。
“以后还敢再想着公主吗?”恶魔冷嗓问。
“不敢了!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恶梦便会自动结束,而男人也会吓醒过来,冷汗涔涔也就算了,甚至还有几个捉紧裤带,往茅房狂奔换裤子。
见此情况,那甫离了梦界的朱倾城,就会忍不住蹲在地上,揉肚大笑了。
“大哥笑二哥,还不全都是一个样?瞧瞧你这样,那才真叫做霸道呢!”
但笑归笑,朱倾城一点也不能否认,当她看见魅为了她而出手教训人时,那由心头不断涌冒而出的甜蜜。
“始作涌者不许笑!”
魅清懒懒地没好气,温柔的将她圈在怀里,将头埋入她发间,边轻嗅边闭着眼睛数落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会变坏,让梦魔成了恶魔,还不都是因为你!”
正如倾城所说的,反正是梦,怎么作都成的,最要紧的是瞧瞧日后,还有哪个家伙敢再梦见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倾城,是他的女人吗?
这种想法让魅又是震撼又是感动,于是他无声地更搂紧了她。
是呀!全都是因为她的!普天下只有她有改变他的能力!朱倾城听得欣喜,转过身投进他怀里,将小手缠绕上他的颈项,快乐地主动献吻。
“为什么会突然想吻我?”他虽被吻得意乱情迷,可还没忘了问。
“因为我要告诉你……”她偏首可爱蜜笑着,“虽然我爱梦魔,却也更爱那会因为我,而宁为恶魔的梦魔!”
虽然话说得有点拗口,但魅还是满意地笑了。
意思就是不论他是谁、是什么身分,她都会一样爱他不改。
两人之间不消再有言语,一切都已在不言中了。
梦土里的日头是幻象,大地及山峦是幻象,宫殿城墙、林木花草、飞禽走兽俱是幻象。
只有黑雾、白雾、七色彩雾和梦魔族人赖以为生的梦草、梦花,以及那见不着边际、四通八达的梦河,才是梦土里不多的真实景观。
在梦河水上乘舟摇橹,可以藉由河水到达人间不同的地方,方便藉此到遥远的远方,去收集那儿的人梦回来。
梦河太广,随便一趟都得费时多日,所以朱倾城只是听说而没有当真去乘舟。
她听魅说,藉由梦河,管你是西域、是回疆、是东北长白山,甚至是数十重汪洋之外的红发洋鬼子国家都可以到达,然后再藉由“出梦”,在当地的夜里,去游历这些奇邦异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