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等你。”
“要不,我去喊海咪上来帮你。”
“不可以!”
依莎贝尔几乎又要尖叫了。那叫海咪的女孩儿是个出了名的广播电台,既爱挖八卦又爱传八卦,偏偏耳朵又比任何人都灵敏。
“嗯嗯,我的意思是,我还是习惯由你来,你快点儿去吧!我真的快饿坏了,反正我等你就是了。”
在“莎拉夫人”里,客人最大,不论要求合不合理,几秒钟后,外头足声远去。
“小莎同学,你说谎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伊豹笑了笑。
她眯着蓝瞳瞪他,说不出话来。
可不可以请他偶尔也反省一下,她会被逼成今天这个样子,是谁害的?
她打开更衣室做了个请的手势,“出去!”
直至这会儿,她还是想不出这只神通广大的豹子究竟是打哪儿钻进来的?
是排风管?是后头那连她都钻不出去的气窗?哦!算了,在他面前她早已习惯少动脑以免折磨自己。
“出去?你的新郎不在了,我留着,好歹有人能帮你出出主意,顺带瞧瞧衣服适不适合你。”他笑得略带悲悯。
“你怎么知道杰森不在的?”
依莎贝尔满脸讶异,连她都还是今天早上打电话到杰森的律师事务所才知道他家人代他请了假。
然后她又打到杰森家里,他家人才吞吞吐吐的说,杰森谁都没交代,迳自留了张纸条说要在婚前度个告别单身的假期,请大家放心,说届时一定会准时在婚礼上出现的。
她讶异于他的凡事尽知,但他却表现得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我早说过了,我的依莎贝尔,信我,我比你所以为的还要了解你,或许,还比你的杰森更知道你该穿什么衣服,才能衬出你的美丽。”
咬牙切齿哪!他又在用那种意图诱惑人的嗓音说话了。
“好意心领,我并不需要一个鉴定师,我的美丽与否与你毫无关系。”她一脸防备。
“小莎同学,”他意图挤出几丝伤心,“你不觉得你的话有些伤人吗?”
“伤人总比杀人好!”在他不及反应问,依莎贝尔一把将他推出门去,再“砰”的一声甩上门,落了锁。
隔着门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小莎同学,你的反应好像变快了。”
“多谢赞美!”
她对着门做出了个生平从未做过的动作——
拉长舌头扮了个超级大鬼脸,且为这个鬼脸感到空前的胜利。
接着,她尝试在更衣室里将衣服褪下,好换上另一件,却无论如何也构不着背后隐藏着的拉链头。
所有婚纱都有一致的设计,那就是将新娘子打造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