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隔邻,家里开棺材铺的“棺铺西施”杜盼盼,才走进观里就见着这样的剑拔弩张,忍不住困惑地问向天乐、天喜及天涯三位师兄弟。

“很少见你们吵成这样,那叫小熊的究竟是什么?该不会……真是头熊吧?”

杜盼盼边问边好奇盯向那团仍在忙碌中的黑影,却只能瞧见那团疾走中的黑影,有张脏兮兮的小脸。

见美女眸中浮现惧色,三个暗恋杜盼盼的师兄弟,不再为“熊”而战,转而为“护盼盼”抢着说话了。

“放心吧,盼盼,”在众师兄弟里排行老四的天乐先抢到发言权。“那是个人。”

“还是个女人!”排行老五的天喜快快接口。

“是个徒有蛮力却脱线迷糊,绰号叫‘飞天熊’的女人。”老六天涯急着补充。

杜盼盼俏脸一沉,“你们怎么可以学你们的师父欺负人呢?”

外人或许不知道这间道观的真实情况,但她可是打小就和乌龙观做邻居,且还走动得勤,对于两位老人家平日在观里的恶形恶状,可听多了。

“不是我们要欺负她的……”天涯赶紧摆摆手解释,“那全是她自愿的。”

“我才不信呢,怎么可能会有人自愿要当人家的奴仆,供人使唤?”

“这是真的!”天乐也急着辩解,就怕让佳人对自己有了不好的印象。“她是自愿在咱们观里工作,也是自愿要让咱们使唤,来抵偿她的吃宿费用的。”

杜盼盼愈听愈糊涂。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姑娘家孤身住在道观里又是为了什么?莫非……”她脸上微露出不安,“莫非是为了你们的‘某位’师兄?”

“盼盼真聪明!”天喜弹指一笑,“一猜就中!”

天乐看见杜盼盼闻言小脸发白,身子微颤,知道她误会了,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盼盼,你别想太多,熊姑娘是为了二师兄来的,而不是……”不是为了那根你喜欢的木头!

天乐打死也不愿将后面那句话说出,光是想着就已心口冒酸了。

他不懂,真的不懂,不懂怎么会有美女去看上一块木头?难道就因为……盼盼家里开的是需要木头的棺材铺?

杜盼盼吁了口气,小手拍了拍胸口,叮咛了几句,叫他们别再乘机耍弄人家,接着就回家去煮晚膳了。

眼见佳人离去,三个师兄弟也没心情再玩“熊”了,各自做鸟兽散,徒留个终于能逮着空档休息,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喘息的小熊──熊惜弱。

可恨!

熊惜弱没好气地想,都已经过十天了,那叫天威望的流氓是不是让仇家给击毙在外头了,否则干嘛还不回家?

害她“熊”落平阳遭犬欺,整日让那流氓的几个臭师弟给耍着玩,若非心中有个崇高理想在支撑着,她早就不干了。

但说到了那群臭师弟,幸好还有两个是例外,一个是排行第八的天养,另一个则是排行第三的天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