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毕绿倏然推开了他,激烈的力劲差一点将他的身子给推回了那溪流中。
“这里就是秋柔了结自己的地方。”她怔怔的望着他的狂喜。
“啥?”白维霖不解的瞪大了眼,“秋柔是谁?”好端端的,又从哪里冒了个叫秋柔的家伙?
“谁?你不记得她了?”
“我应该记得她吗?”白维霖真的是觉得莫名其妙,这个秋柔是哪一号的人物?
“是呀,你当然不记得她了。”毕绿口气里有着令白维霖倏然变脸的轻视,“处处留情的你怎么可能记得住每个女人的名字。”
“处处留情?”这个女人真的很擅长惹起他的怒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秋柔?”她强迫自己忘了在溪畔时听到的那一男一女的对话。
另一个“白维霖”?!不,那个白维霖就是他,他就是那个白维霖,再也没有另一个白维霖。
眼前这个言行举止透着多情但却滥情的男人才是那该千刀万剐的白维霖,这世上再没有人能似他这般,摆弄戏耍女人的感情在股掌间般,且毫无一丝的愧疚与悔恨。
瞧,当初林秋柔过不了他这关,连冷然如自己,不也一样难逃。
在明白了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后,毕绿吓了一大跳,不知不觉中,她竟然也沉沦在这个男人撒下的情网魔障中了,老天,她怎么那么傻呢?
难道林秋柔的下场没有给自己半点的警惕吗?
“这秋柔是谁?”白维霖又是怒不可遏的板起了脸。
她又这样了,神神秘秘的随口抛下一个名字,然后就一副笃定是他对不起人家的鄙视模样,将他的自尊与感情践踏得一干二净后再溜之大吉,太过分了,她当他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瘪三?
“秋柔是谁?”重复着他的愤怒,毕绿的眼神透着明显的赌气与更深沉的忿忿不平,“你真忘了她了?”
“说!”谁知道这个林秋柔是何方神圣?白维霖快发狂了,尤其是对上了她那双不耻的眸光。
她又用这种他承受不了的眼光瞧他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爱她啊,为什么她总要伤害他?
“说什么?说你骗了我的唯一的朋友?说你始乱终弃的残害了一个好女孩的生命?说你是一个孟浪狂傲的浪荡子?说你刚刚不是正打算欺负那个女人?”
铁青着脸,白维霖退了一步,双手紧紧的贴置在大腿边,因为他怕一个抑不住心痛的,会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刚刚只是……”“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也不要听。”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毕绿全身充满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