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还整天在他耳边埋怨,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有人带著未婚妻来试婚,却是一人睡一间房?
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小姐的魅力不足呢!
於是帕杜纳提自作主张地叫厨娘罗莎带著采忧到镇上去买些轻薄短小、省工省料的衣裳或是泳装,也才好方便将她「未婚夫」的魂魄,给诱离开那台相当碍事的电脑。
帕杜纳提和罗莎的积极做法似乎还挺合了骆采忧的意思,她整天笑咪咪地跟著两位老人一块算计海扬,弄得他神经愈来愈紧张,现在就连睡觉都还得要记得锁门。
可即便旁边的人边鼓敲得响,他在心底仍旧笃定地认定著,他只不过是拿采忧当妹妹看待罢了。
一个星期前,若非采忧莫名其妙高烧不退,昏昏沉沉,连睡觉时都要他陪,捉著他的手怕他乘机偷跑,否则他早该按原计画起程回台湾。
她的突然染病拖住了他,也打乱了他的所有计画。
原先他是打算在他走後,就安排她到米兰参加短期进修或是向antonio学习的,加上现在这里有个帕杜纳提及罗莎可以照料她,他大可以安心地回台湾,却没想到她会突然生病。
不放心搁著生了病的她在异乡,他只好一边请antonio帮他设法解决签证的问题,一边找人在别墅里加装了更完善的视讯设备,好让他可以人留在贝拉吉欧,却能以遥控指挥的方式来处理台湾总公司及纽约、香港、上海等地办事处的大小事情。
他自认已为采忧牺牲了很多,但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人却似乎并不如此认为。
「说真的……」
见海扬不为所动,老管家帕杜纳提又开始叨念了。
「我和罗莎都觉得,先生您真是个不及格的未婚夫呢!难不成您和小姐之间的婚约只是商业联姻?但若真是这样,就对小姐太不公平了,她可是我所见过最可爱又最漂亮热情的东方女孩了,不像您,内敛得很,她可是样样事事都把您摆在第一位呢,就连陪罗莎上个市集也只买您爱吃的东西,至於您哪,彷佛是只有在小姐生病的时候,才像人家的未婚夫的。」
听见管家提起骆采忧生病那时他的明显情绪失控,魂不守舍,紧张兮兮,海扬的表情起了不自在。
但他真的没办法,在看见她失去平日的精神奕奕而变得奄奄一息时,他的心难受得抽紧,甚至就连她要他答应留下来多陪陪她的要求,都毫不考虑地点头同意。
「先生哪!」
帕杜纳提瞥了他一眼,又开口叨念了。
「若非我已经和你们生活在一起有一阵子了,我真的会以为您和小姐之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我和老罗莎都观察得出来,您其实比谁都还在意小姐,总是有意无意的注意著她的动态或安危,尤其在您不自觉地瞧著小姐的时候,那种痴迷宠溺的眼神,分明就是个坠入了情网的男人嘛,我们真不懂何以您从不在小姐面前说些好听的话或是主动亲近,做些情人之间该做的事情,於是我们都猜想呀,那是因为您的性子太过内敛自制了,搞不好连自己已经动了情都还不知道呢!」
自己动了情还不知道?
他会是这种白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