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容柯朝她笑得很沉稳,隐隐约约像是要传递讯息让她安心。
见他似笑非笑,她的心是安了不少,可是心犹不甘。
「你真的不一块儿走?」
「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你怕我阿爹?」
「好怕。」
「少来了啦,你还会有怕的人?」
「当然,眼前这位小娇娘,我就怕得很。」
见他挤出一脸的恐惧,红着眼眶的甄平安噗哧一声,笑瞇了眼。
见她总算破涕为笑,容柯偷偷松了一口气。
昨晚她又趁夜摸上他的床、环搂着他的腰,依恋不舍的任泪水湿濡了彼此的身躯,令他不由得心生感叹。
如今的他跟她已成一体,但一旦回到大理,思及此行的目的、阿翼的感受,还有他该怎么面对甄添南的质问?一切都令他头痛,有股作贼心虚的无奈与无力感。
「又叹气?这两天你叹得好勤快。」笑颜稍敛,她忧心忡忡问道:「怎了?难得见你烦成这样。」
「没事。」
她才不信他的推托。「你不想讲?」
「只是想到妳阿爹跟妳娘。」略做琢磨,还是别跟她说,万一这丫头哪条筋扭不过来,又搞一次离家出走,不但他对两家无法交代,连他自己也会一个头两个大。
「怎样?」
「鹿死谁手尚不知。」
「啊?」她困惑的眨了眨眼睑。「什么意思?」
「有得拚。」
他的意思是阿爹的气势其实并不是「绝对」压得过娘?
再追问,容柯封了口,打死不说。似懂非懂的瞪着他,甄平安本打算巴着他严刑拷打一番,非得问出个水落石出来不可,无奈时不我予,一脸愉悦的甄添南出现了。
杵在大门外,甄添南也不跨进来,远远的笑瞪着树丛旁一双爱情鸟,心满意足的乐开怀,但他先忍住,直到两张脸慢慢的贴近,才冷不防的鼓足中气开嗓。
「好了没?」
甄平安吓得跳进容柯怀里,感受到他的轻叹,她磨磨牙,没好气的瞪向大门。
「没!」臭阿爹,专门来坏事的。
「少拖拖拉拉了,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这一吼,又逼出了甄平安的珍珠泪,「容柯……」
「妳先走,我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