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甄吁了一口气:"你们家好复杂!"聂咏同情地看着她。"比起你被舅妈欺侮的过程,我们是小巫见大巫。""你怎么知道我和聂谦昨晚说话的内容""我偷偷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大哥,我们在‘窗外'偷听。"彤甄大笑,聂谦说在‘门外'偷听要挨揍,但在‘窗外'偷听不在此限。

若让他知道弟弟们阳奉阴违,他就算拳头痒,也揍不到人

只能揍蚊子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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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星期眨眼即过去,彤甄在聂家已经驾轻就熟。

说实话,她驾轻就熟的不是事,而是人,聂家五个对她流口水的兄弟,已被她训练得像乖狗,起床后叠被,吃完饭洗碗,到了星期天,巧遇聂谦到公司加班,由她负责指挥,五兄弟分工合作大扫除。

日子过得如此快乐,使她一点也不想家,也不担心爸妈想她。

其实,她太了解爸妈的想法,他们固然想找她,但绝对不会大张旗鼓地找她,一来是因为爸妈怕登出寻人启事让教授看到,影响到她拿博士学位,二来是他们相信凭她的聪明,不会遭遇危险。

爸妈的做法,肯定是找数个私家侦探,私下暗访。

所幸,三天前听聂谦说,介绍她来的老板娘,因为红杏出墙被他老公抓到,现在被禁足在家,而且老板一气之下结束介绍所营运,这下她可安全的很呢!

只要不走出聂家大门,彤甄深信这种女王,不,是女佣工作,可以做到她白发苍苍为止,除非私家侦探瞎猫碰上死老鼠,拿着她的照片,在人海茫茫中,遇到聂家兄弟其中一人

不过她能在离家第二天就找到如此舒适的容身所,可见老天是站在她这边。

就算爸妈请一百个私家侦探找她,恐怕也敌不过天意。

但她这两天心情不太好,追根究底,都是聂谦害的,他这两天都十点左右才回家,害她害她不能早点洗澡和睡觉!

都已经十一点了,彤甄充满担忧的视线频频瞟着门口,但她却以埋怨的语气说:"聂谦怎么还没回来?""你干嘛这么关心他?"聂证眼神咄咄逼人。

"我才不是关心他,我关心我的洗澡问题。"彤甄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你尽管去洗,我替你把风。"聂证一脸黄鼠狼的模样。

"谢了,我宁愿身体发臭,也不上你的当。"彤甄不客气的说。

一旁跟聂谨在打电玩的聂诚说:"大哥打过电话,说今天晚上跟日本客户谈笔大生意,要很晚才能回来。""太好了,我可以要求加零用金了。""聂证,你没做事,又没读书,你每天都在忙什么?"说起这个花花公子聂证,彤甄对他只有一个评语:朽木不可雕也。

二十三岁的男人,勉强混了一张烂专科的文凭,然后做了两年的大头兵,一退役就花三佰万买一辆保时捷,接着在十个月之内花光剩下的三佰万,家里的电话十通有九通是女生找他,另一通是聂谨的导师打来找聂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