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爸妈不知从哪听来的谬论,说甜食会侵蚀大脑,严禁她吃糖,导致她对甜食产生强烈妄想症。

既然离家出走,从此不受爸妈监控,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从小爸妈不让她做的事。

坐到窗边,望着浓浓巧克力香的"黑森林",彤甄的口水瞬间流到下巴,上想开怀享受,可是--她的耳朵太闲了,居然偷听背后的谈话

"我做错了什么?你非要跟我分手不可!"女声哀哀怨怨的问。

"错在你不该妄想嫁给我。"男声冰冷无情的回答。

光听这种男声,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彤甄打心底认定这男人是负心汉。

彤甄以摩擦生热的方式搓了搓手臂,一边让皮肤上难看的粒子消失,一边仍竖耳倾听,自幼爸妈教她"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但现在她恨不得手上真有把扫帚,好将他扫出去。

"你不要我,我该怎么办?"

"找个人嫁。"这句话听起来很刺耳,但彤甄赞同,天涯何处无芳草!

她虽然没看到男人的尊容,但不用看也猜得出来。相由心生,心那么坏,长相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她不懂后座的女人干嘛死缠着他不放!

文学家说:爱情是盲目的,看来那女人视力不好,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已经把我最珍贵的都给了你,谁还会要我?""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给的,我又没强逼你。"

我拷!这男人有够铁石心肠,彤甄握紧叉子,好似随时准备替天行道。

一你别忘了,当初我们在一起时,说好了只是玩玩。""我知道,可是我以为你会爱上我""少来!你真正的以为是--把初夜给我,我就会娶你,你敢说个是吗?""聂谦你呜呜呜"女人终于忍不住哭出声音。

彤甄也跟着两眼泛起薄雾,肩膀抖嗦个不停,并发出压抑的暗泣声。

由此可见,真正最适合她的工作是--孝女白琼,哭墓,保证哭声震天。

坐在彤甄后方,面对着她背影的聂谦傻眼了,从他的方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彤甄的一举一动,他看得出来她是真哭,因为他经验丰富,有太多女人被他气哭过,不像眼前假哭的女人,呜了半天,连一滴眼泪也没挤出来。

一抹冷笑从聂谦嘴角扬起,他记得先前走进希尔顿大厅时,眼角余光曾经瞄到跟那女人穿着相同的身影像只小狗般的蹲在沙发旁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只看到她的长发和衣服,他就对她印象深刻,虽然现在再见到她,也只是背影而已,他的心中竟有一股想见她面貌的冲动

"我哭得那么伤心,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女人气咻咻道。

"这是张一佰万的支票,足够你去做处女膜再造手术。"聂谦拿出支票簿。

"才一佰万"女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拍桌声打断。

"对!做人要有骨气,不要拿他的臭钱。"彤甄站起身,转向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