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孤儿,而且你说亲戚都对你不好。”

“养育之恩大于生育,我应该要顺馈他们。”

“既然你坚持,亲属关系栏要填写确实。”

虽然是一千万的意外险,但只能看,不能拿,真教人心疼。

若是写出哥哥的名字(那两个猪头妹妹就免了)和家里的住址,她的西洋镜马上就会被拆穿;既然不能造福哥哥,那就造福孤苦无依的穷人吧!“算了,受益人写慈济功德会好了。”

“我会替你办隆重的丧礼,剩下的钱再照你的遗愿做。”

叶如霜龇牙咧嘴地说:“最好如此,不然我的鬼魂就会每天来吓你。”

“幸好我家有三太子的神位,不怕你来。”秃头老伯喃喃自语。“什么?”叶如霜眼一瞪,露出吃人母老虎的本性。

秃头老伯话锋一转,好心叮咛道:“明天要多穿衣服,外面风大。”“不知道世上有没有秃头黄鼠狼?”叶如霜讽刺地撇撇嘴。

“你今晚工作到十点就行了。”秃头老伯还算有良心,怕她太累。“我今晚工作是什么?”叶如霜心情正好。

“女厕马桶。”秃头老伯的回答有如一加仑的冷水,直接往她头上泼下去。

叶如霜气呼呼地来到女厕,用脚踢了一下挂着“储物间”的门板,砰地一声,她的运动神经不算好,来不及反应,门板倒下来把她压成扁食。

正好在隔壁男厕的雷尚麟循声而至。看见她的模样,他完全没有英雄救美的精神,反而站在门口捧腹大笑。

叶如霜狠瞪他一眼,然后从门板上爬出来,看见喇叭锁就掉在她手边;说是迟那时快,她下意识地把喇叭锁塞在他嘴里。

雷尚麟朝地上一啐,喇叭锁在地上发出滚动的声音。

“你太过分了!”这一刻是雷尚麟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刻。

“过分的人是你,幸灾乐祸。”叶如霜不敢嘲笑他,否则肯定会大难临头。“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大笑的冲动。”雷尚麟对自己的过错,颇不以为然。叶如霜学他的口气说:“我也是一时情绪失控。”“万一我得了口腔炎,你准备付医药费。”

“我还要告贵公司,企图谋杀我。”

雷尚麟以冷酷的眼神打量她。“你哪里受伤了?”

但那对冷酷的黑眸,似乎渐渐热了起来,性感得教人两腿发软,却又犀利得仿佛能穿透她身上质料粗糙的制服。

叶如霜知道自己脸红了,她从来不知道他的眼神不但能杀死人,还能挑逗女人……

这辈子,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软弱无助,她的手心居然冒出热汗!她几乎是以摇摇欲坠的姿势往后退,直到背后抵到洗手台,有了依靠的感觉,她才勉强地从微启的唇中逸出呢喃的声音。“肚子。”

“我要先检查看看。”雷尚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逼近。“你敢,我就告你非礼。”不要说逃跑,叶如霜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我必须知道,你会不会事后才制造伤痕?”雷尚麟的目光异常地温柔。

叶如霜紧张得无法动弹。“我没事,我不告你了,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