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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走着瞧!”余力耘不甘示弱,还没来得及拉门出去,李媚虹先冲去内侧的门,马桶冲水声随后咕噜噜响起,急得余力耘一把扯住李媚虹的头发,忿忿的问:“李媚虹,妳这是干什么?”

李媚虹仰着头,沾沾自喜道:“我把证据冲到马桶里,没有了证据,妳能奈我何?倒是妳自己要小心点,将来我做了妳的大嫂,妳休想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家可不容妳来去自如。”她露出狰狞的一面。

余力耘望水兴叹。“妳好恶毒的心肠,我就不信凭我是父母养了二十七年的女儿,他们会不相信我的片面之词。”

李媚虹一个飞身挡在余力耘身前。“妳不准踏出这里半步。”

“我偏要走出去揭穿妳丑陋的面目。”

李媚虹突然一个闪躲,一把刀子架在汪思涵颈上。“站住,妳若敢轻举妄动,这把锐利的修眉刀马上割破她的咽喉。”

“刀剑无眼,妳不要开玩笑。”

“我现在哪有心情开玩笑,是妳逼我这么做的。”李媚虹已是骑虎难下。

“妳放开她,这整件事和她无关。”余力耘顿时乱了手脚。

“若不是她,力耕早就属于我了,她必须消失,不仅是从台湾消失,而且还要自此从空气中消失,让力耕永远都找不到她。”李媚虹疯了似地狂笑。

过了今晚,汪思涵将成为这儿每个认得她的人的一段记忆;没想到李媚虹已等不及了,甚至不惜犯下以命抵命的滔天大罪,将她从每个人的记忆中连根拔起。

汪思涵不怕死,但死有轻如鸿毛、重若泰山两种选择,她宁愿虚与委蛇,也不要白死。

余力耘倒抽了口气,稳定心绪。“妳杀了她,自己一样要坐牢。”

“我得不到的,也轮不到她捡。”李媚虹手一用力,数滴血晕红了刀。

“好,好,妳冷静一点,把刀放下来,我答应妳今天所发生的事就此一笔勾消,绝不再提起。”她边说边慢慢移动位置。

“妳不要靠过来。”李媚虹退到洗手台前。

“媚虹,你看看镜子里面的妳,满眼的血丝,散乱的头发,难怪大哥弃妳舍她。”余力耘想到了锦囊妙计。

“对,是她的脸的错,我应该毁了她的脸。”刀一下子升高了十公分,在汪思涵的脸颊上游移。

女人对女人最大的嫉妒,在于对脸蛋一些细微差距上斤斤计较。

“不,不,妳误会了,我是说妳的妆没化好,其实汪思涵姿色平庸,三分人样也要配上七分打扮,才可能造出沉鱼落雁的美丽来。媚虹,妳比她漂亮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只可惜妳没抓对大哥的心,他不喜欢浓妆的女人,喜欢淡妆。”

“那妳说我该怎么办?”激将法奏效了。

“用水让妆卸淡一点,妳会更出色的。”

“真的?”李媚虹半信半疑。

“不骗妳,妳试试看。”余力耘报以鼓励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