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密尔想干什麽?音乐声依然继续演奏,但所有的人都停住舞步,看着脸上带着醉意和怒气的鄂密尔,众人屏息,目光却看热闹似的轮流在他们三人身上打转,心里一致的想法是——鄂密尔吃醋了!

“伊鲁……你为什麽要请枇珈迷跳舞?”鄂密尔手搭在伊鲁的肩上。

“因为她是晚宴中最美的女人,而我是最优秀的男人,郎才女貌就是最好的组合。”伊鲁都思汗毫无保留地说。

“她是我的未婚妻,你知不知道?”鄂密尔跺脚。

“知道,不过我只是请她跳舞,并没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鄂密尔醉红的脸倏地一阵狼狈的苍白。

“你自己心里清楚。”伊鲁都思汗一声冷哼。

“你可恶!”鄂密尔不稳的拳头挥出去,但却挥了个空。

“你喝醉了!”伊鲁都思汗一个闪躲,双手架住鄂密尔的臂膀。

“放开我!”鄂密尔发狂地大叫,身体却无法动弹。

“我扶你到座位去休息。”伊鲁都思汗像押解犯人般押着鄂密尔走回座位。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枇珈迷,呆立原地,被继续跳舞的男女淹没……

“伊鲁兄,我问你,你说我心里清楚什么?”

“我和枇珈迷都看到你和牟羽迷做了不该做的事。”

“你们怎么看到的?”鄂密尔双手捂着脸,痛苦和羞傀使他无脸见人。

就凭那声伊鲁兄,伊鲁都思汗实在很难落井下石。他想赢,可是他不屑用不干净的手段,除非是万不得己才用;但现在还不到最后关头,在枇珈迷未跟鄂密尔洞房花烛夜之前,他都想用光明正大的方法赢得枇珈迷的芳心。

因为他有自信和自傲,他认为他在各方面都赢鄂密尔,唯一输的是亦都护的旨令,其实他早就看出自己在枇珈迷心里所占的空间比鄂密尔大,只不过亦都护的旨令使她的心筑起一道墙,但他迟早会击破那道墙的。

看在鄂密尔做人还不错的分上,伊鲁都思汗客客气气地说:“枇珈迷看不见你们,心里担忧,所以我划着小舟载她去找你。”

鄂密尔苦恼不已。“万一枇珈迷要求解除婚约,我该怎么办?”

“从头到尾,我都没听她说要跟你解除婚约。”伊鲁都思汗诚恳地说。

“真的吗?我做错事,她真的没生气?”鄂密尔眼中露出一线生机。

“我很想骗你,但我说不出口。”伊鲁都思汗点头。

“伊鲁兄,谢谢你让我回复了信心。”鄂密尔感激地握住伊鲁都思汗的手。

“我并不想帮你,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乌德利若知道一定会骂他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