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婚后,我们重新来过,我一定会好好疼惜你。”左威豪看在钱的份上说。
“不,不要,我不要离婚。”宋芸芸猛地摇头,披散了头发。
左威豪不屑地说:“神经病,有被虐待狂。”
“离婚,那孩子岂不是太可怜了!”宋芸芸委曲求全。
“这孩子是在我跟你结婚前就有的,别硬推给我,我不当冤大头。”左威豪寡廉鲜 耻地说:“何况你又不是处女,还在美国那种婚前性行为开放的国家生活过,谁晓得他 是谁的种?”
“左威豪,你究竟是人?还是魔鬼?竟然污辱自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
“我只是个一生倒楣的人,生在没有财产的穷人家,聚了个没有丰盛嫁妆的孤女做 老婆,还要莫名其妙地认个杂种做儿子,这……”
“左威豪,我跟你拚了。”宋芸芸从身后抽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程瑶好言相劝道:“芸芸,不要,不要拿刀,快把刀放下来。”
谬以婕满头大汗地试著阻止道:“是,要教调禽兽,交给我这个驯兽师就好了,不 要动刀。”
说时迟,那时快,左威豪突然扑身冲向宋芸芸,然后两人扭在一起,让旁人不知如 何劝架。
“啊”的一声,血流成河,悲剧发生了。
守候了一夜,东方的天际透出一丝曙光,接著整个黑暗的大地亮成了白昼。
风,拍打著玻璃,发出颤抖的响声,声声不绝于耳,令人心惊。怎么太阳出来了, 红尘却还是任由凛冽的寒流吹袭?刺人的心,刺人的骨,刺人的眼;于是心在痛,骨在 栗,眼在哭,大地好悲哀!
医院急诊室的门外,紧张的情绪虽在医生宣布“手术顺利、病人无碍”之后消退了 ;但低沉的忧愁却窜上了心头,大家为了胎儿不保的遗憾,眉毛纠结在一块,等一会儿 芸芸的麻药退了后,怎么对她说呢?她怎么担得下这第二个打击呢?
第一个打击宋芸芸的是爱情,它逃跑得无影无。在左威豪两手染上了血的那一瞬 间,他想到的不是救人,是洗手,把那腥红的液体冲掉,这些看在宋芸芸的眼里,真比 死还痛苦。然后救护车到了,程瑶和谬以婕随车同行,左威豪却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 自顾自地吃便当,无视她的伤势与眼泪。
为了将左威豪绳之于法,尚宇文气不过地报警抓人,要左威豪付出杀子伤妻的代价
宋芸芸在痛楚的呻吟中苏醒,围在她身旁的亲人纷纷呼唤著她的名字。
“威豪人呢?”宋芸芸转头,遍寻不到左威豪。
尚宇文怜爱地说:“芸芸,外公来看你了。”
“外公,大哥,大嫂,以婕,我没事了。”顿了会,宋芸芸虚弱地拉开嘴角,微笑 地问:“威豪人呢?是不是躲在你们的背后,不敢见我?”
“芸芸,他不在这儿。”尚宇文冷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