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是这样呀。”大卫一脸夸张的表情。只是感冒,有必要用抱的吗?杨英哲这番的殷慰,除了乘机吃豆腐外,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他喜欢她,可是到现在他还不自知。
有什么办法呢,没谈过感情的男人,就是有这么点迟钝。
“别哦的那么长,合并案的合约拟好了没?”杨英哲转移话题。
“我会在限期内交卷。”大卫抿著嘴唇。
“我要送乔秘书回去了,不和你鬼扯了。”杨英哲转身就走。乔秘书瘦是瘦,但少说也有四十几公斤,他抱得手都酸了。
“老板今天放你一天假,你就好好照顾生病中的乔秘书。”大卫在他们身后促狭地说。难得有机会捉弄这两个爱在心里口难开的人。
书妤倏然脸红。大卫一定是往那地方去想了。他们才不是他想的那种暧昧关系呢。
他真的把她当成病人了,他把她放在后座,还教她好好躺著。宾士车贵是有道理的,平缓舒适的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振动。书妤渐渐有了睡意,就这样一路睡到家门口。
真像个不会醒的睡美人。“书媛,醒醒,到家了。”杨英哲轻轻摇她的肩,拂去她额上的汗珠。
“我不是书媛……我是书妤……”她呢喃地说。
他当她是在作梦,没放在心上,“你喜欢叫什么名字都可以。”他干脆把她拖出车子,像麻布袋一样扛在肩上,走进她人事资料上写的大楼里,他被原本正在打盹的大楼管理员拦下,不仅盘问他话,把他看成是坏人,不放他通行外,还扬言要报警。
争执声中,书妤醒过来,“管理伯伯,他不是坏人,我人不舒服在公司昏倒,他送我回来。”她拍拍杨英哲的背,说,“谢谢,我可以自己走。”
他把她放下来,但书妤还是头重脚轻,身体有些摇晃,于是杨英哲搀扶著她进到屋内。他扶她到床上躺下,再用棉被将她紧紧裹住。
“多出汗会好得比较快。”杨英哲侧坐在床边。
隐约中,窗户下似乎有个寂然不动的人影注视著他,杨英哲惊觉的望著,才发现那是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中女子全裸的身体只斜披著一条布幔,若隐若现的曲线竟予人更多的遐想。
这幅以乔书媛为模特儿所画的油画,肯定是那个负心汉画的,杨英哲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该走了。”他心里一直想著,那个负心汉看过她身体……也许也……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那么气恼?难道……不可能!杨英哲否定心中漫开来的莫名情愫。
听到杨英哲要离开,书妤突然有一股不舍,虽然希望他再陪她一会,可是姊柹就快下班回来了。“总经理,谢谢你。”
“说什么谢谢,我走了。”杨英哲转身离开,轻轻带上门。
关门的声音把书妤最后一丝力气也带走,她疲惫地阖上眼睛,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