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我的感觉是--你怕雀喜儿。”亚莉一口咬定。
“笑话。”伊恩的心向下一沉,但他还是保持着看来极自然的嘲笑。
“或许我应该说,你爱她,还比较正确。”
亚莉是个以身体工作的女人,擅长使用美人计,当她百般勾引伊恩不成时,她就已经想到原因,男人只有在心有所属时才会对其他女人无动于衷。
而且男人的专情在恋爱初期最明显,到了恋爱未期的男人,照样会偷腥尝鲜,由此可见,伊恩和雀喜儿正在热恋,不容易趁虚而入。
“我和她只有伙伴关系。”为了雀喜儿的安全着想,伊恩不得已说:“我对破鞋没性趣。”伊恩在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雀喜儿正站在门口。
“她不是处子?”亚莉吃惊地睁大眼睛。
“不知道哪个男人上过她!”伊恩道。
〞那个男人不是你?”亚莉目光相当锐利,不过伊恩毫不畏惧。
“拜托,你们外国女孩有几个到了十七岁是守身如玉的?”伊恩讥笑“她看起来很像处女……”亚莉半信半疑。
“你们女人哪个不会装,装可爱、装清纯,甚至连高潮都假装。”
“你怎么知道她是装的?你上过她?”亚莉好奇。
“我用目测的。”伊恩大言不惭的说。
突地,大门碰地一声巨响,伊恩心中暗叫不妙,雀喜儿误会了!
雀喜儿漫无目的地奔跑,路上十分安静,偶有车声从耳朵旁呼啸,但身后并没有追上来的脚步声,一想到伊恩不在乎她,泪水不由主地流下。
她跑得更快了,一直跑到松山机场前的喷水池才停下来,平缓几乎要冲出喉咙的心脏。
深夜的柢山机场,有种不甘心的冷清,完全看不出白天曾经是那样热闹,就像伊恩的誓言,三天前的甜味仍在,现在只剩下苦味,使她忍住要怀疑伊恩说谎,他根本就不爱她,不爱她……不对,他根本就没说爱她,那两个字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地替他说来的 。
“啊--啊--”雀喜儿对着空荡荡的喷水池,声嘶力竭地尖叫。
“看到水鬼了!”一个躺在长椅上的男人忽然坐起身。
“神经病,你吓了我一跳。”雀喜儿回头朝男人龇牙咧嘴。
“你半夜不睡跑来这大叫,我看你才像神经病。”男人反击道。
“你才是神经病,睡在这儿喂蚊子,嫌血多不会去捐血车发挥爱造福人群,却跑来养蚊子,你难道不知道这几年蚊子有多恶,在台八成登革热人流行,还害死好多条人命 ……”雀喜儿连珠炮似的开“看你的样子,八成是被始乱终弃。”男人挖着耳朵说。
“有那么明显吗?”雀喜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软趴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