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骑摩托车?” 他回过头,一脸大惊小怪的骇然。

“有什么不对?在台湾不会骑摩托车的女生才是稀有动物。”

“问题是,向蓓不可能骑摩托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杂志上说你以宾士代步。”

老天!她好像回到高中时代,他像她的老师,为了应付大学联考,他会准备源源不绝的考题测验她,她挤了挤眼,谨慎小心的回答。“宾土车的失窃率很高,在治安没变好以前,我只好改骑摩托车代步。”

“你的确跟杂志上说的不大一样。”他走到车前。

“有些事不能看表面的。”她话中有话。

“你在暗示我什么?” 他打开后车厢,把桌椅放进去。

她露出淘气的笑脸。“既然是暗的,当然就不能明说。”

“等等,你没戴安全帽吗?”他陪她走到摩托车旁,发出疑问。

“若不是遇见你,我本来是想寻死的。”她开玩笑似地说,但神情严肃。

他蹙起眉头。“原来你先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当时脸色那么坏,哪有可能开玩笑!”她跨上摩托车。

“不行,这样我不能让你骑摩托车,太危险了。”他却径自把车钥匙拔走。

“你放心。”她对他的举动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这么做是关心她,她露出真正的甜笑,这是自她母亲生病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甜笑。“我技术好到可以去参加世界大赛,如果他们肯让女人参加,我搞不好还会拿到冠军。”

“我打电话叫人来骑摩托车。”他从道施里取出大哥大。

“你对我的态度……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她狡黠地眨了眨眼。

他正经八百地说:“我其实没变,我还是很好奇你的演技究竟有多好?”

她被他慎重的模样逗笑,而她笑像有传染性,使得他也跟着笑了,这是他见到她之后,第一次开心地大笑;这时他还不知道他对她的感觉起了化学变化,只有月下老人才知道,他在他们的小指上系了红线……

虽然风鹤立表示他的房子只是一栋普通的公寓,但那是有钱人谦虚的说法。

房子位在天母名人巷,一栋八层华厦内的第六层,楼下不仅有保全人员,门上还装有促使系统,很适合独身贵族居住。

屋里的摆设很有男子气概,黑色的皮沙发,黑色的柜子,大理石地砖,落地的水族箱,从客厅看得到开放式的厨房,还有从天花板降下来的超大荧幕电视和立体音响……

光是客厅就让她目不暇接,更让她惊讶的是浴室,坪数比她以前租的房子的客厅还大,那个浴缸肯定可以养鲨鱼;至于卧房,她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参观,一想到她将要睡他的床,她的脸不能克制地羞红,好想把脸埋在沙堆里。

屋里的色调虽然有些冷,但她却感到胸口有股暖流。除了母亲之外,房东和葬仪社老板对她也算不错,不过严格说起来,他是对她最好的人,鼻子突然一酸,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你干嘛又哭了!”他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