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他的手指好温柔,被他摸过的女人好幸福哦!她莫名其妙地嫉妒起那些不曾谋面的假想敌。
如果他娶了她,她绝不允许他有第二个女人。可是有钱男人都会犯错,一种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烦心感使他迷惑。
她对他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喜欢他吗?她点头,不一会儿又摇头,她觉得她现在最喜欢的是,他的钱和他的长相,她对他完全不了解,他的过去,他的个性、他的人生观,对她来说都是谜。
风鹤立从眼角余光看着她,直觉她有轻微的神经病。
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毫无理由地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脸绿,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他的心中呐喊着,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跟她有婚约,若不是拥有美好人生的他还想话,他真想双手离开方向盘,转而掐住她的脖子,然后一脚把她踢出车外。
强忍住杀人的念头,将车一驶人地下停车场,他离开驾驶座,她却仍坐在车子里,考验他有没有外国电影里的绅土风度;看他径自走进电梯,她失望地跳下车,用力甩车门,气呼呼地追上他。“你为什么不替我开车?”
“你的手又没断。”他没好气地按下关门键。
她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你忘了我的手指受伤了。”
“你自摸的时候,手指不是很灵活吗?”他冷言冷声地反讽她。
“那叫苦中作乐,你懂不懂?”她外表看似柔弱,但个性却比拳王还难击倒。
他不怀好意地直视她。
“懂,我懂你是故意切伤手指。”
“你胡说,我又没神经病,我干嘛要自残?”她沉着地应战。
“你钢琴弹得差,不想在我爸面前献丑,我说对了吗?”他猜对一半。
她本来想反击,可是又怕惹火了他,哪天他真的会替她在国家音乐厅举办钢琴独奏会,让她丢脸丢到报纸上,成了全台湾的头条笑柄。幸好电梯门及时打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排山倒海而来。
“这是什么地方?”
“你别装了,这儿是你常来的地方。”
他嗤鼻道。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来这个鬼地方干嘛?”
“来喝酒和跳舞。”他往里面走去,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有不少的男人朝着他们挥手,但她以为他们是在向风鹤立打招呼,所以不予理会;不过他好奇怪,他怎么会对他的朋友视若无睹呢?管他的,那些男人看起来都像疯子,头摇个不停,她真担心他们会把脖子扭断。
找了一个小圆桌,老天,居然没椅子可坐,放眼望去,大家都站着喝酒,身体还跟着节拍摇摆,这么烂的舞厅,一台湾啤酒居然要三百块,公卖局应该来查封这间黑店才对。“这里好吵,对耳朵不好,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不会吧?!这儿是你最喜欢来的舞厅。”他眉头不解地皱起来。
“我已经厌烦了过去靡烂的生活。”
她不慌不忙地扯谎。
他冷笑道:“这倒是新闻,夜生活女王居然想改过自新?”
“难道你想娶过去的我?”如果他想,她会为他学喝酒和跳舞。
“当然不想,不过我怀疑你的乖乖女演技能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