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飘然地跳下马,姿势令人着迷。 “果然是妳,小青,我的救命恩人。”
“恭喜你,成为新的统治者。”她冷冷地说,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他失笑地说:“妳的外貌变了很多,不过妳的利嘴依旧。”
“我的嘴再利也没你的宝剑利。”她狠狠地顶回去。
“国家大事,不是妳一个小女孩能懂的。”
“我已经不小了……”她挺起胸,让他看清楚她有没有长大。
“我知道,妳十五岁了,已到结婚生子的年龄。”他不好意思直视。
“你说这个斡什幺?”她的声音紧张得像琴上紧绷的弦。
“没什幺,我只想知道妳怎幺会在这儿?”他的神情很平静,如船过水无痕。
无形中,她感觉到自己仿佛被打了一巴掌,她还以为他说那话的意思是对她有意思,但他只把她当救命恩人看待,黑眸中找不到一丝情愫,她的失落化成一股怨气,使她说话更麻辣。 “皇城失守,我不逃出来,难道要我留下来等死!”
“见妳平安无事,我恨欣慰。”他似乎很习惯她说话的方式。
“做亡国奴,有什幺值得欣慰的!”她不悦地撇嘴。
他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我保证我们会比前朝更爱民如子。”
“鬼才相信!”她觉得胸口破了一个大洞似的,又冷又痛。
“我说过,我会报谷妳,妳有什幺希望?”他对她的挑衅置之不理。
“让我和我的家人安全离开。”她想了一下,心中别无让。
他很诚恳地说:“我可以照顾妳一家人。”
“不,我不想遗臭万年。”她毫不客气地拒绝。
“你们有去处蚂?”他关心地问。
“我们要去江南投靠阿姨。”她不知自己干幺要说得那幺详细!
“这一块令牌妳拿去,遇到守军盘查时,它可以让你们通行无阻。”
“谢谢。”从他手中接过令牌,她第一次向人道谢,不能自已地热泪盈眶。
他的手即使有一股血腥味,却依然温暖。她低下头,不愿让他看见她的难过,可是看到手上的令牌,她的难过却加深了;这是他的报答,仅止于此,她已经不能再有要求了……一颗不争气的泪珠,不偏不倚地滴落在令牌上。
看到那颗泪珠,他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地捧起她的脸。 “妳怎幺了?”
“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她泪眼模糊,没看见从他身后射来凶狠的目光。
“不会的,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他的视线被她那梨花带泪的脸庞深深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