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到北海道打工。」冷朴笑着说。「不过昨天看到报纸,知道你跑来东京,在友情的呼唤之下,我就辞职来找你。」

段彬卫关切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等那个老头死了,我就回家接收他的财产。」老头指的是冷朴的老爸。

「前阵子,我听说老头又要结婚了。」段彬卫说话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

「真是厉害,梅开六度。」一抹轻蔑凝在冷朴的嘴角边。

「不过婚礼没办成,老头突然心脏病住院。」

「很好,我快变成跟你一样的单身贵族。」

「你狠心不回家见他最后一面?!」

「我早就没有心了。」冷朴眯着眼,眼角的鱼尾纹仿佛刻着恨意。

「你有种,这点我远不及你。」段彬卫活在教父的阴影下。

「怎么?你性功能有问题?」冷朴的话像枝暗箭。

「咱们两个比比看谁的性功能比较强!」段彬卫不甘示弱地挑战。

「要比就要找女人,去嫖妓好了,今晚就由你请客了。」冷朴兴奋地说。

「臭小子,我看你八成有了爱滋病!」段彬卫讥讽地说。

这时,佐佐木敲门进来,领着冷朴到主管专用的盥洗室洗澡换衣,不一会儿冷朴回到段彬卫的办公室,桌上放了冒着袅袅白烟的咖啡。但冷朴的视线却被压在文件下露出一角的相框吸引,他好奇地拿出来一看,想不到刚才心里想的剪眸直视着他,他眉头皱起来。「这女人是谁?」

段彬卫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我的未婚妻。」

泠朴并没看见他的无奈表情,他专注地研究相片中的美人,坦白说,他觉得她像脖子上绑了一条无形的绳索,被逼出笑容的。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朋友妻是不能用手戏,但用嘴巴戏应该不算违反十诫。「你艳福不浅,这种女人我一看就知道是骚货。」

「你看走眼了,她是个木头娃娃。」段彬卫说的是他自己,两人跳开场舞的时候,雪子本来是小鸟依人似地贴着他跳舞,但却被他推开到半个手臂以外的距离。

「要不要我替你调教她?」冷朴跃跃欲试。

「你用过的女人,连天堂都不敢要。」段彬卫反唇相稽。

「你最近跟谁混在一起,舌头变得这么毒?」冷朴感到不大对劲。

「唉!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