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郡主洗完手,阿紫又把金盆端回架上,狐疑地问:“郡主找我来,就为了洗手这么简单的事吗?”

郡主的神情突然变得诡异。“你想不想救福晋和驼奴?”

“连大夫都看不出端倪,我哪有办法!”阿紫脸上愁云密

郡主开门见山地说:“坦白告诉你,他们两个病倒,是我下的毒。”

驼叔虽然说不出话,但他手指指着紫砂壶,她就已经有所怀疑。平常饭菜做好,每一道菜端上桌,阿紫

都会细心地用银针一一检查,没问题之后才请福晋和贝勒爷来用膳,当时她也用银针测试紫砂壶里的茶水,

果然银针变黑了。

听到郡主自己说出来,阿紫一点也不意外,但气愤难平,她不屑叫她一声郡主,她想叫她杀人犯。“我

早料到事出有因,你胆子真大,居然不怕我告状。”

郡主了若指掌地说:“你怕福晋死,所以你不会说出去。”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狠毒的事?”阿紫追问。

“一来是我高兴,二来是我要利用你。”郡主好整以暇地回答。

“利用我做什么?”阿紫的左眼皮不安地跳动,是跳灾。

郡主露骨而猥亵地说:“代替我,跟贝勒爷圆房。”

阿紫的心头如小鹿乱撞,她是怎么了?她应该生气才对,为何她感到有一点快乐?不,她不能答应,这

个贱女人不安好心眼,天晓得她是在测试她,还是有什么可怕的阴谋?她必须保持矜持。“你疯了不成!”

“你一个下人,能得到贝勒爷的雨露,是你的荣幸,你还不快谢恩。”

“我不干!”这是羞辱的口吻,阿紫如被当头棒喝般尖叫。

郡主识破地说:“你没有马上说不,可见你的确也想要。”

“疯女人,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阿紫想转身出去。

“解药就在你一念之间。”郡主下达最后的通牒。

“我宁可走遍天涯海角,寻找天下名医。”阿紫不为所动。

郡主紧接着说:“等你找到,福晋和驼叔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阿紫感到不知所措。就算她愿意,那贝勒爷呢?这种事又不是瞎子摸象,摸不出个所以然,万一贝勒爷

发现怀中的娇躯不是郡主,她岂不是丢脸丢到黄河了,洗也洗不清。

而且她实在不明白,要任何一个女人,在贝勒爷和舅爷间作选择,天底下大概找不出第二个女人,会选

择跟舅爷燕好。

“贝勒爷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肯接受他?”

“简单的说,我看到他就生厌,自然不能容忍他碰我。”

“贝勒爷又不是瞎子,就算帘子放下,他一样会认出我来。”

“这个你放心,上床前,我会倒杯掺了特制春药的酒水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