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个儿就会大难临头。

“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看我?”洛隽恶声恶气地质问。

“这种表情是什么表情?”阿紫装疯卖傻。

洛隽察言观色地说:“好像我踩到狗大便,你在一旁幸灾乐祸。”

“其实,我是惊讶贝勒爷还没到中午就下床了。”阿紫永远有说不完的借口。

洛隽昨晚是去了酒楼,庆祝大喜之日将近,但他没喝多少,肠子就莫名地疼痛起来;召来大夫,大夫却

说是外力所造成的内伤。他百思不解,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什么人下的毒手?若被他查出,那人肯定是死

罪。

冷哼一声,洛隽咄咄逼问。“我早就醒了,倒是你一早就和额娘一起不见,你们到哪儿去了?”

阿紫明快地说。“福晋去净衣庵上香,请求菩萨保佑早日抱孙。”

“上个香要那么久?”一个时常说谎的人,说实话反而更令人起疑。

“福晋有好多话跟菩萨说,女人嘛,难免有些长舌。”阿紫没大没小惯了。洛隽横眉怒目地瞪视。“放

肆,你居然敢说额娘是长舌妇!”

“信不信由你。”阿紫耸了耸肩,欲绕过他而离去。

“我没准你离开,你哪儿都不准去。”洛隽一个箭步,挡住去路。

“我要去厨房,做午饭给福晋吃,请贝勒爷让让。”阿紫尽量放软声音。

“我已经叫其它丫环去做午饭了。”洛隽不给她机会逃跑。

阿紫理直气壮道:“福晋只爱吃我做的菜。”

“偶尔让别人做,换换口味也不错。”洛隽无动于衷。

阿紫心中暗叫不妙,看样子洛隽的早饭是吃秤泥,铁了心要她把在净衣庵里的事,滴水不漏地说个明白

;师太有交代,打死她,她都不能说溜嘴。

既然此路不通,她就走远路,从后面绕个大圈子也能到厨房,打定主意之后,阿紫陡地转身飞快跑走。

但,就算她有一对飞毛腿,也不是洛隽的对手,肩膀被结结实实地捉住。

“你急着想走,可见你心里有鬼。”洛隽用力地扳过她的身体。

“大白天,鬼是不会现身的。”阿紫顾左右而言他。

“你和额娘去净衣庵干什么?”洛隽越逼越近。

阿紫以袖抹脸。“你别靠那么近,口水喷到我脸上了。”

“快说!”洛隽放开她,退后一步,他还舍不得将珍贵的口水给她吃。

“我都说了,贝勒爷若还有疑问,何不亲自去向福晋求证!”阿紫反将他一军。

“算了,我自会调查清楚。”洛隽转过身,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