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从此自暴自弃,沉迷赌博性电玩,短短的三年就输掉五千万,田地没了,妈妈也一病不起,但弟弟依然不知悔改。
更糟的是,妈妈临终前要她照顾弟弟,从此这就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恶咒
在台北工作一年多,所赚的薪水大部分都给弟弟买擦屁股的卫生纸。
昨天是领薪日,她就接到弟弟十万火急的电话。
扣除房贷和生活基本开销,她银行里顶多只剩三万块,三万块根本无法摆平弟弟的麻烦。
到底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觉醒?她这个做姊姊的并不是他的专属提款机!
车过桃园,这时,验票员来验票,蓝萱却浑然不察。
“请把车票拿出来。”验票员剪完岳靖伦的票,转向蓝萱。
“哦,好的。”她急忙往口袋里一掏,没找到票,却把零钱撒了一地。
看她东找西找了半天,验票员一脸猜疑。“你该不会没买票吧?”
“我有买,你等一下又不会死。”蓝萱最恨别人怀疑她的清白。
“我待会儿再过来剪你的车票。”验票员讪讪地离去。
她不解地自问:“奇怪?票跑到哪里去了?”
“票又没长脚,不会自己跑走的。”岳靖伦一眼就认出她来。
“关你屁事,说什么风凉话!”她狠狠地瞪他一眼,目光忽然定住。
好帅的俊男啊!他是她这辈子所见过最帅的男人,皮肤好干净,完全没有令人讨厌的油光和胡渣,头发看起来好柔软的样子,睫毛又密又长,鼻子很挺,嘴唇刚刚好,不大不小,最好看的就是眼睛,深邃而迷人。
还有,西装的质料一看就知是上等货,衬托出身材极佳、双腿颀长……他可以说是样样都好,除了那双义大利皮鞋,跟两天前那个混蛋是相同款式。
眼神一移,看到车票在隔壁男士的椅边,蓝萱立刻回过神,痛恨地质问:“喂!你干么偷我的车票?”她恨别人怀疑她,但不恨自己怀疑别人。
“我发神经才会偷你的车票!”岳靖伦嗤之以鼻。
蓝萱轻蔑地说:“我看你就像有神经病。”
“既然我有神经病,那你还不快换位子?”岳靖伦警告。
“我不怕!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大叫非礼。”她有恃无恐。
“凭你脸上那副丑不啦叽的眼镜,我才没兴趣。”岳靖伦反击回去。
“只有肤浅的男人,才会注重外表。”蓝萱骂人不带脏字,跟岳靖俪很像。
这女人真不可爱!戴着那么老土的眼镜,更显得不可爱。
身为感情杀手,冷静是必要的条件,但岳靖伦此刻已忍无可忍,他要是不顶她两句,老虎不发威可是会被当成病猫欺侮,有损他一世的英名。
“我看你八成是疯狗转世,才有见人就乱咬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