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连作梦都不敢忘记赵婶的训示。」喜儿手拍胸脯保证。
「好了,你去烧壶热水,水开了之后,用铜盆将热水端过来。」
「是。」喜儿福了福身,然后转身出去办事。
没过多久,项翎醒来看到赵婶在房中,一面困难地撑起几乎快散开的骨头,一面声音干涩无力的问:「赵婶你怎么来了?」
赵婶倒了一杯水挨近床边,扶著项翎的腰,支著她的身体,当她是病人般将水慢慢地灌进她的嘴里,关心的说:「你现在还不适合下床,再休息一会儿比较好。」
喝过水之后,项翎意识清楚不少,突然感觉到两腿之间的黏腻感,眼神一垂,先是看到床上的血渍,掀了被子,又看到自己下半身几乎是坐在血滩上,项翎花容失色地叫道:「唉呀!我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翎主子,难道你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赵婶惊诧地瞠大了眼。
「国舅爷昨晚为我做最后一次疗程,应该跟那有关。」项翎回想。
「你真傻!」赵婶哀声叹气地直摇头。
「我娘说傻人有傻福。」项翎不以为忤地微笑。
「你娘教了你很多处事道理,独独少数了你最重要的一样事。」
「哪一样?」项翎双眸清澈的像杳无人烟的山湖。
「做人。」赵婶话中有话。
「我也觉得我做人失败。」项翎想到媚姊姊怨恨的眼神,脸上出现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幽幽地道:「我娘不但处事,连做人都很成功,乡里中,几乎没有人不称赞我娘,回家之后,我会跟我娘好好学习。」
「你已经是国舅爷的人了,你要走到哪里去?」赵婶干脆明说。
「我只是国舅爷的客人……」项翎说到一半,就被赵婶的手势截断。
「我虽不懂『牡丹宝典』的疗胸过程是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赵婶同情地看著项翎。
她不笨,她是聪明的,但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为了胸部,竟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而且被人卖了,还替卖掉她的人数银票,说来说去,不怪她落入圈套,该怪的是设下圈套的人。
但,谁敢去跟国舅爷要求正义公理啊!?
即使是不想活的人,也不敢说出这种会连诛九族的话!
「赵婶你的意思是……我失身了?」项翎闻言彷如青天霹雳。
「没错,这滩血就是最好的证明。」赵婶点头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