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宗盈歌叹了一声尾音有一分钟那么长的太息。害人害己,大概就是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害自己损失了一个非常大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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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把我的衣服弄得绉巴巴的?”李银娃在房里气得直跺脚。
“是那个叫宗盈歌的新来丫鬟。”管家婆靠墙站着,颤着唇回答。
李银娃用力地拍着桌子。“刘妈,妳去把她给我叫来,我要好好骂她。”
“小姐,骂她不够,妳要狠打她一顿。”管家婆坏心地建议。
“她得罪了刘妈?”李银娃眼珠子充满邪气的一转。
“今天晚上每个人吃过饭都肚子痛,我怀疑是她搞的鬼。”
“居然有这么贱的丫鬟,正好我憋了一早上的怨气,就找她来发泄、发泄。”
“我马上就去把她叫来。”
管家婆飞也似地冲出去,把宗盈歌从床上拉起来。
头发也没梳、衣襟也没拉好,绣花鞋用踩着,宗盈歌边打呵欠边打瞌睡,走走又停停;管家婆深怕小姐等得不耐烦,硬是拉着她跑,到了小姐的房门口,敲门通知一声,然后就把宗盈歌推出去,管家婆则回房去睡觉。
“妳就是负责洗衣的宗盈歌?”李银娃脸上出现敌意。
“如果不是,我来干什么?”宗盈歌像个不倒翁似的歪歪斜斜地站着。
李银娃眼睛一,觉得这副邋遢的模样似曾相识。“妳看起来很眼熟!”
“小姐,我今天才来府上工作。”宗盈歌拨了拨头发,整个人瞬间清醒不少。
李银娃冷声质问:“妳为什么把我的衣服弄得绉巴巴的?”
“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赔妳这件衣服的钱。”宗盈歌辩解。
“妳一天不过赚几十文钱,妳赔得起吗?”李银娃一副从门缝瞧人似的眼神。
“妳开出价码。”宗盈歌早有准备,银子随身携带。
“三两银子。”李银娃比出三根长得像吃过饱的毛毛虫的手指头。
宗盈歌忍住笑,从袖袋里取出三两银子。“好便宜,我赔给妳就是了。”
“妳怎么有这么多钱?妳偷库房里的银子?”李银娃小心眼地推测。
宗盈歌正色地反问:“妳有听到库房少银子吗?”
“妳的嘴真刁,啊哈!我想起来了,妳就是早上骗我的那个贱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