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调整一下呼吸,以严厉的口吻隐藏住心中的震惊:“说话小心点,我可是你母亲。”
“妈,你一直希望我结婚,现在我结婚了你反而不高兴,唉,更年期的女人就是这么麻烦。”宋常邑压低声音,视线一直十分警戒地盯着浴室门。
他是趁着绿蒂洗澡时才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因为他担忧母亲反对婚事,会说出不中听的话,万一传进绿蒂耳朵里,她不大哭三天三夜才怪。
现在,全天下他最怕的事就是——绿蒂的眼泪。
她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心肝,是他的至爱,也是他的上帝。
“我不是不高兴你结婚,而是你没请我当主婚人,太不像话了。”
“你不在意媳妇是司机的女儿?”宋常邑难以置信母亲如此英明伟大。
“绿蒂是个好女孩,虽然身世差了一点,但现在时代不同了,太讲究门当户对会被人笑是老古董。”宋夫人语带埋怨:“不过你们用先斩后奏的方式私奔,这点我很不高兴,除非你们早点让我抱孙子,我就原谅你们。”
“你放心,我每天照三餐时间做爱。”宋常邑自满地哈哈大笑。
“常邑——”宋夫人咋舌,和儿子讨论性爱真让人脸红。
“妈,我有两件很重要的事告诉你,第一、是我决定游山玩水三年……”话才说到一半,宋夫人就不顾形象地嚷叫起来。
“不行!你这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混球,整个宋氏集团那么大,叫我一个老太婆管理,你是嫌我命长,想把我累死对不对?”宋夫人如同机关枪一般开骂,把这七天以来对儿女们的不满全算在长子的头上,越想越不甘心,又补充骂一句:“你这个良心被狗吃掉的混球。”宋夫人的教养实在好,骂人的字眼只有混球。
“拜托!我做牛做马了二十年,休息三年不为过。”宋常邑坚持。
“我更可怜,白生了你们这五个孩子,天知道你们如此不孝,我早把你们一个个掐死。”宋夫人对着话筒发出可怜的泣声。
事实上她真哭了,她从未这么无助过,这和丈夫去世时的悲伤完全不一样,当时她膝下还有五名子女围绕,如今一个个远走高飞,孤独是老年人的克星,她不能忍受。
“妈你别哭了,先听我把第二件事说完,我已经知道二弟的下落了……”他故意停了一会儿,等母亲止住哭声才继续:“他现在人在台湾,听说他来头不小,神通广大,是个传奇英雄,大家都叫他——圣龙。”
“圣龙?这是什么鬼名字?宋常隽不好听吗?”宋夫人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