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舅,依我看,他们跟偷羊贼是一伙的。”爱藤里嗤鼻冷哼。
“请你们原谅女人天生就多疑的毛病。”苏尼赔罪地说。
“见怪不怪,我们早就领教过她的优点了。”丁其斯汗耸了耸肩
。 “你居然敢拐弯抹角地讽刺我,我非把你的舌头割掉不可!”爱藤里大怒。
苏尼用尽全身力气似地大喝。“爱藤里,休得无礼。”
“阿舅,你不知道,是他先无礼的。”爱藤里心有不甘地抗议。
“长生天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丁其斯汗一脸无辜的模样。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苏尼忍不住打岔。
”他偷看我……”爱藤里机敏地咬住下唇,不敢再说下去。
在撒里畏兀,女人的地位很低,男人只要说三声“塔拉克”,就可以跟女人离婚。
不过女人不需要对一个男人从一而终,女人离婚可再嫁,夫死也可再嫁;若在婚前被侵
犯,女人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由女方长辈出面要求侵犯她的男人娶她,二是终身不嫁。
爱藤里两条路都不想走,只要她不说,他也不会说,就等于没人知道她如厕被偷看 这件事,那么她将来还是可以嫁自己想嫁的男人。
对,就这么办。
“偷看你什么?”苏尼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来。
“看在他救了阿舅的分上,我原谅他。”爱藤里不得已地说。
“两位英雄,我有点话想对我外甥女说。”苏尼恳求地看着丁其斯汗。
“两位慢慢说,我们去挖坑,将尸体埋起来。”丁其斯汗善体人意地点头。
“有劳两位英雄。”
见两人走远,苏尼悲伤地说:“大罗便死了。”
“不!”爱藤里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禁不住惨叫一声。
“爱藤里,你一定要冷静,听我把话说完。”苏尼眼眸泛着泪光,这话是对他自己说,努力地压住喉咙里的啜泣,自责地说:“大罗便今天来找我,他一直说有人跟踪他,我没相信,疏于防范才会发生了这场悲剧。”
“这么说,这些黑衣蒙面人是大罗便的仇家。”
“不,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我,他们埋伏已久,大罗便是被牵连的。”
“我不懂,苏尼,你待人和气,与世无争,哪来的仇家?”爱藤里不解。
苏尼犹豫了一会儿,因私心作祟,他刻意不提可敦是共犯。
毕竟他养了可敦十数年 ,感情深厚,他相信可敦只是一时胡涂,假以时日,他会开导可敦改过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