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静地流逝在冷空气中,冷朴突然爬起身,摸索着床头柜,打开抽屉,接着出现打火机的声上--他又在抽烟了。尼古丁是可以松弛神经没错,但医学证实,它是致癌的高危险物,雪子从他背后伸出手,硬是夺下他口中的香烟。
“你发什么疯?”冷朴回过身,撞到她柔软的双峰,身体微微一颤。
“我不想死,吸二手烟比吸烟更容易得肺癌。”雪子起身将烟捻熄在烟灰缸里。
冷朴背靠着床头,双手枕在脑后,表情像在回忆什么似的;他的双眉深锁,看得出来是个不快的回忆。
半晌,他吁了一口气,微弱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痛苦。“生死是天注定,很多事,你越怕它发生,它越会发生,躲都躲不掉。”
“你怕什么事?”雪子回到床上,眼神流露关切。
“没事。”冷朴不自在地摇头,反而显得他有不愿告人的心事。
雪子不放弃地追问:“跟你失明有关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天生的瞎子?”冷朴反过来问她。
雪子当然知道,他是在五年前行踪不明,原因一定跟他瞎了有关;但她要找个天衣无缝的借口说服他,不到三秒钟,她就想到了。“很简单,你若生下来就瞎了,你家人应该会在你身边照顾你。”“我没有家人。”冷朴脸色迅速地黯淡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刺伤你。”雪子口是心非地道歉。
从段彬街口中,她对他的家世已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她知道他妈妈早已去世,但是他爸爸尚在人世,而且他还有一群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数目不详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妹妹,但他却一口咬定自己没家人,雪子立刻怀疑他是遭到某个弟弟或妹妹的暗算。
不过,她不能再表现出对他失明有莫大的好奇,不然她可能会露出马脚。 沉吟一阵,换冷朴对她有了好奇心。“你怎么会是处女?”
雪子四两拨千斤地反问:“处女就不能做妓女吗?”
“你太不爱惜自己了!”冷朴语带责备,但这句话也像是在骂他自己。
“男人不是都喜欢做女人的第一个男人!”雪子专注地看着他的表情。
“笨女人,你的第一次应该留给你爱的男人。”冷朴冷声指出。
雪子深吸一口气,结巴地说:“我……没有男人爱我。”
“你那么伶牙利齿,难怪男人会被你吓跑!”冷朴落井下石地嘲笑。
“可能吧!”雪子痴痴地望着他,心中有股咫尺天涯的无力感。
“男人都喜欢柔顺的女人,你现在改过,还来得及。”冷朴好心地建议。
雪子严肃地问:“你也喜欢柔顺的女人吗?”她愿意为他洗心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