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恶意,你别怕,要不要来一块胡饼?”

“我不饿,你硬拉我来这究竟有何目的?”崔尹贞毫不领情。

“只是针对你昨晚的行为,我想给你一些建议。”杨禾尺好心地说。

“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建议?”崔尹贞的眼神带着敌意。

眼前的杨禾尺,跟昨晚的杨禾尺判若两人,昨晚浓妆艳抹,插珠戴花,一看就知不是好女人;但现在她脸上脂粉未施,瓜子脸儿,细眉秀目,怎么看都不像坏女人,这样素雅中透着一股幽柔的姿色,阿狮兰汗应该不会讨厌……

一定是她!昨晚跟阿狮兰汗那个……那个……

像遇到情敌似的心有成见,崔尹贞对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怀疑。

杨禾尺想交朋友似地问:“我姓申,冒问小姐贵姓?”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崔尹贞泼冷水地说。

“我知道,我的身分低贱,不配做小姐的朋友。”杨禾尺感叹。

“不是!我姓崔,我有山贼朋友。”崔尹贞急说,证明自己没有大小眼。

“崔姑娘,我是为你好,昨晚你忤逆大汗,实在太不智了。”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陌生人好,你到底有何企图?”

“我想对你好,是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我不像人!难道像鬼!或是像狗么!”

“那个人对我有过救命之恩,你长得像他,我想这就叫缘分。”

“你让开,我懒得听你胡扯。”崔尹贞眉毛纠结在一块。

“你对我好像有敌意……”杨禾尺感觉到从她眼眸射出敌意。

“无聊!”崔尹贞翻了翻白眼,对自己被一眼看破感到不快。

像她这种从事色欲工作的女人,除了恩公,没有第二个人以善意的眼光看待过她,她习以为常。可是,今天她感到特别难受,崔姑娘和恩公长得像,除了头发和性别之外,两个人的容貌至少有七分神似,崔姑娘轻蔑的眼神,使她彷佛看到恩公瞧不起她……

一切都是因色而起,她想崔姑娘可能是对昨晚的事怀怨在心。

杨禾尺主动说明。“昨晚我和另一名杨禾尺去干鲁朵里,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骗人!大汗说……你的嘴功很厉害。”崔尹贞脸红。

“大汗故意那么说,是因为他气你。”杨禾尺很有把握地说。

“才不是,大汗性格暴烈,闲闲没事就爱生气杀人。”

“没错,他生气杀人却不杀你,你想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