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小心烫口。”关红把一杯香淳的咖啡轻轻的递到他眼前。
迟疑的望着她手中托着的那杯黑水,冷苍岳不知不觉的在磨着牙。
“这样就可以喝了?”怎么那么像刚煎好的药水呢?若不是味道完全不一样,他一定会深信不疑这黑水是那苦哈哈的药水。
“对啊,我包经帮你放了两块方糖。”她笑盈盈的说着。
“两块方糖?”妈呀,一小杯黑水要加到两块糖,这鬼玩意儿真能喝?!
听见冷苍岳的话,关红轻耸了下肩。
“一般都放两块的,但是如果你希望多放一块的话……”想了想,她将杯子凑向自己的唇,浅浅的啜了一口,“还好呀!”有点苦,但又不会太苦,挺顺口的。
很突兀的,冷苍岳自她没有防备的手中端过那杯咖啡。
“我来尝尝。”就着她以唇对杯的地方,他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隔了杯沿,冷苍岳一双炯利的眼神透过飘升的雾气射向她,很故意的纠缠着她蓦然羞怯的眸子。
等了一会儿,就只见他静静的不开口,平板的脸上瞧不出半丝神情。
“怎么样?”又停了半晌,见他就只是沉着气不吭声,半是被他瞧得无处可逃、半是心情愉悦,关红捺不住性急的问。
冷苍岳倏地唇片一撇,“难喝死了,那么苦。”唯一的甜味,是自她曾就口的那处杯沿,他在心底分神的“邪想”着。
“啊,糖放得不够。”她朝另一杯完全没动过的杯子里丢了三块方糖,“伤脑筋,奶精刚好用完了,一时又找不到地方买……”
奶精?冷苍岳脸一塌,那不就是奶了?他已经不知几百年没喝过奶水了。
还没讲完,关红眼尖的瞧见了甫自门口走过的桂婶,及桂婶手中捧着的那壶东西,若她没有猜错的话……
“桂婶,等一下。”她迈着快步冲到闻声定住了步子的桂婶身边。
“啊小红,有什么事?”桂婶拉长了脖子瞧了杵在关红身后的冷苍岳一眼。
他手里端着一个杯子,模样瞧起来像是小红常用来装那些香喷喷的黑水的杯子,难不成小红今儿个说动了他喝黑水?
想着、想着,桂婶不假思索的对着他笑眯了眼,“啊阿岳老大,那东西好喝吗?”
扁着嘴,冷苍岳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面对着桂婶的嘲弄,他拚命的用眼白瞪着她。
而桂婶也很识时务,见关红的眼光净是在壶子里打转,二话不说的,她将整个壶子塞进关红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