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後,他满意地将话筒挂回去,坐进办公桌後,想了想又拿起话筒拨著号码。
黄文凯不解地问:「小扬,现在你已经证实她真的是住院了,还要做什么?」
捂住话筒,段小扬一脸无辜地望著黄文凯。
「没有啊,我只是想送一束花给那个可怜的蓓蓓。」
黄文凯还想再说些什么,段小扬已经对著话筒说起话来了。
「文铃,是我啦……我也想你啊!对……想麻烦你替我送束花……不是啦,是位朋友而已……在医院……不!不……不是玫瑰,我要白菊花,还要加上剑兰……你放心,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哈……哈……哈……就这样了,下次再请你吃饭。对了,要大束一些,她喜欢数大便是美,钱我会请人送到你的花店去,谢谢了,拜拜。」
快乐地挂上电话後,一抬眼就看见黄文凯一脸不赞同,段小扬先发制人。
「别说!她活该。」
「她是生病了。」
不屑地将脸别开,段小扬哼了一声。「那是老天爷惩罚她。」
「小扬,你别把事情越搞越大了。」
站起身走向窗口,段小扬逞强地不愿放弃自己的计画,虽然黄文凯的话已经在他心中起了反应。
自己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
白菊花加上剑兰?这不是在清明时节买给……
蓓蓓快昏过去了,谁跟她开这种玩笑的?
「怎么有人送这种花给病人?蓓蓓,卡片上的署名是谁?」林琼之生气地催促著蓓蓓拆阅卡片。
虽然还没看到署名,蓓蓓却突然从心底浮起一个想法,会不会是那个小羊先生?
她将卡片抽出,很快地扫视下方的签名。
段小扬。
果然是他。蓓蓓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没想到自己的第六感还真是准。
「到底是谁送的?蓓蓓……」
「知名不具。」
蓓蓓大声地念著脑海中窜出的第一个想法,她不想母亲知道後又跑去找那个男的理论,这样一来一定又会纠缠不清,她可不想有这种後果。而且他既然会送这么一束花来,大概是因为心头不舒坦。要是别人这样连著两次都放我鸽子的话,我也会不高兴,蓓蓓心裏想著,我会原谅他的。
「知名不具?」林琼之皱著眉重复一次,伸过手想抽走蓓蓓手中的卡片,蓓蓓眼明手快地将卡片塞到口袋裏。
「人家是开玩笑的,当然不希望被人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