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身心俱疲,好想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听,静静的让自己好好的闭上眼,好好的休息,好好的……

远离这一团乱!当脑子里浮起这个念头时,那个被搁在墙边的宝瓶儿映入巫束菱的眼帘。

象是感应到她心中的想法,再顺着她的视线接触到那个所有因缘开端的瓶子,连万宝心神俱丧的狂喊一声。

“不!”

但是,再怎么快的速度也止不住,那串夺人心魂的咒语自巫束菱口中逸出。

“今生今世,我巫束菱心甘情愿禁锢在这个瓶中,永不复出。”

眼睛布满了慑人的血丝,连万宝面容狂暴的冲上前去,试图将她的身体给攫进自己怀里,牢牢的护卫住,不让她有机会离开他。

但他扑了个空,就在他眼前,巫束菱顿时化为一缕白烟消逸在瓶子里。

“哎呀,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反正菱菱一开始就不是自愿嫁给他了。”

“阿士,你有完没完。”蒲筱莉睨了他一眼。

“怎么又不许我说了?”巫土的声音有些委屈,“这全都得怪那个浑小子,算他前几辈子烧了不少好香,让他娶到了咱位家最能干的宝贝女儿,能文能武又能说能写的,比起敏儿跟小娟实在是聪明得紧,偏这个浑小子还不懂得好好的珍惜,反而还千方百计的欺负她,逼得她不得不自行了断。

“什么自行了断?说得那么难听。

“这是事实啊,我又没有空口白话的诬蔑他,要不是那浑小于在外头吃野食,咱们菱菱也不会伤心至极的施咒交自己给困回那个瓶子里。”巫土的声音一点也不因此刻夜深会扰人清梦,声音提得高高的,只是说着、说着,他不免有些责怪蒲筱莉。

“这完全都得怪你啦,要不是你唇红齿白的瞎扯谎,硬就是说什么那浑小子是菱菱的真命天子,说什么这是他们的缘分,不管我怎么阻止都不听,硬就是将菱菱许给了他,这下可好啦,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家三个丫头就数菱菱的性子最刚烈了,她这回将自己给玩完了,这可怎办才好。”巫士可心疼极了他的女儿。

“你说够了没有?”声音里听得出来蒲筱莉有些不耐烦了。

“这……唉,我心疼女儿受了委屈又不敢回冢米哭诉,也不敢投向她两个姊妹,替她发发牢骚都不行哪。”巫士的音量也陡的降了好几度,整个气势弱了不少。

“发什么牢骚?”蒲彼莉冷哼了声,“女儿又不是没有办法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