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已经将我吊在这里好久、好久了。”她的手脚又冷又僵,麻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的确是吊了很久,可是,看起来似乎没有久到让你对踹了阿茂一脚而心生忏侮的地步。”诸葛极承提醒她。
“噢,原来你是因为欺负阿茂才会被人修理!”寒契恍然大悟。
就说嘛,诸葛的性子虽然愈来愈放浪,也愈形展现恣意而为的行径,可怎么会无端端地去找个小鬼玩弄,原来真是事出有因。
“谁教他先出手打人,哼,他活该被我踹了那一脚。”苗杏果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看吧,踹了人家那么重的一脚,更逞论你恶毒的挑中他传宗接代的地方下手,这会儿还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妈的,这小鬼那么狠哪?”连寒契也不住地摇起头来。
珍贵的老二呢,这一脚,铁定让阿茂那家伙的脸都黑了。
“你偏心,那叫阿茂的冒失鬼也有错,是他先来扯我的裤头,存心惹我生气的,所以,纵使要罚也应该连他一起罚才算公平……”斜瞟到诸葛极承握在手中的长柄树枝动了动,苗杏果忙止住口,滴溜溜的眼珠子张望着目前的情势,半晌,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嘟起嘴,咕咕哝哝,“好啦,我知道错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啐,还以为自己转运了,遇上一群好人家,谁知道,一又是碰上了一堆戴着人皮面具的坏胚子。
“是吗?”半眯起眼,诸葛极承惺惺作态地歪起脑袋打量着她。
她忙道:“对啦、对啦。”
“可惜呀,我还得再观察几个时辰才能确定你的话是真是假。”他皮笑肉不笑的叹着气。
“大骗子诸葛极承,你是猪啦,我都已经说知道错了,你还不放我下来。”气死了,苗杏果又开始将一只被缚在半空的短腿蹬呀蹬的。
“闭嘴,待会儿绳子断了,准摔死你,到时候我可不负责唷。”诸葛极承笑盈盈的制止她不驯的言行举止,微摇着脑袋,侧身朝倚在树干看好戏的寒契展示那只网宠。
“怎样,我这网绳做得还不错吧。”
寒契点点头,“是不错。”
“我也这么认为。”自己的手艺经人夸赞,他不免沾沾自喜的咧齿大笑。“三两下就完成了。”
“可是,她又不是猴子。”寒契提出疑问。
“喝,这你就有眼不识泰山了,她确实不是猴子,却比猴子更泼辣。”朝她眉眼一挑,诸葛极承笑笑的问:“苗杏果,你说是不是呀?”
“你这蛮子才是猴子。”被人硬生生的垂绑在树上已经够丢脸了,这会儿又教人毫不客气的品头论足,而且说的全都是负面的话,当下,苗杏果张牙舞爪的晃动全身,“快点放我下来,否则……唔……呃……”气息蓦然一凛,几乎是立即地,她气急败因的迅速吐掉口中的障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