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一开始就没见到她了?!”
“嗯。”
“妈的王八羔子。”他忿忿的眼焦虑的四下张望,“臭老头,那你怎么不早讲?”算算,那死丫头失踪应该也有一段时间来着了。
寒契迅速的在心里盘算着对策,夹带热怒的凶瞳,仍定定的吃死了顺林又慌又急的老脸,似乎存心要教他那副老骨头因惶恐生俱而抖散般。
妈的,这叫顺林的糟老头究竟长不长脑子呀。这么重要的事情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他竟然还喊也没给他喊个一声,现下可好了,得上哪儿去将人给追回来呀。
如果只是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呆妞自个儿一时贪战,不小心边走边战的跨出战圈,那倒还好,既然不是遭人追杀,迟早,她应该自己就会找路回来了。怕的是……教那帮余孽给绑走了……去他妈的一群蠢蛋。
那帮欠人修理的贼孽该死,而顺林他们这群不长脑子的王八羔子也该死!
“那时大伙儿都忙着抗敌呀……”
“抗你妈的大头鬼呀。”他火气正大着呢,压根听不见别人的解释,“抗敌?哼,凭你们那几式三脚猫的功夫谈抗敌?别笑死人了,只会碍手碍脚的。”不是他不敬老尊贤,而是他向来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再加上心急,说出来的话又辣又冲又难听。
可顺林他们全部气恼不起来,也吭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能说什么?人家寒爷说的没错呀,第一仗已经让他们耗损了大半的体力,若不是寒爷那边的弟兄们手快、眼尖,时时拨出手脚替他们挡着刀剑,这会儿躺下的除了贼孽之外,恐怕也少不了他们自己人。
“契爷,事不宜迟呀。”一旁,斗雄也不掩焦虑的出声提醒。
“我知道。”他再狠瞪了面带愧意的顺林一眼,“斗雄,你带着弟兄们先回去,我追下去。”
“是。呃,契爷,要不要叫阿涛跟你一块儿去?”斗雄提议。
寒契眼又一瞪。
“干什么?又不是去赶庙会,召这么多人做什么?”寒契反手将大刀给架回身背,取走阿涛才刚牵来的战马,他矫健的翻身上马,却倏地大叹一声,“弟兄们也累了,都给我先回去歇着,这事我一个人去就得了。”
以前的他们成日东征西讨,长途跋涉个几天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可是,如今不同以往,几年的闲散日子过下来,大伙儿毕竟不如以往耐操耐载耐奔波了,虽然再撑个几天自是不成问题,可非到那必要的阶段,又何必折腾大多人的体力呢。
“既然这样,那契爷自个儿当心,我带弟兄们先回去了。”若契爷已然下了决定,再多的劝告也是浪费……呵,就是这份粗中带细的体恤心,他们才会对稍嫌莽撞的契爷口服心服哪。轻喟着,斗雄轻拍了拍战马的屁股,“找到了人就回来,你可别又在半途将人给气跑了。”
“我?!”寒契黑眉一拧,“是她别又在半途将我给气死了才对吧!”
“不管是谁气谁,反正,如果见着了人家丫头,别对人家恶声恶气的就是了。”轻吁着,斗雄也不跟他强辩。
虽然契爷嘴巴里对那丫头片子是又咒又骂又埋怨的,活像想将人家生吞活剥似的气唬着,可心里头想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虽然不是德高望重的智者,却有双还算灵通的照子,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绝对有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