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英气飒飒的剑眉一挑,单十汾扬起不服输的下颔,有些赌气的反斥他的话。
学艺不精,技不如人,让人耍着玩弄,她认了;而兵交战,敌强我弱,战况是败的惨不忍赌,她也认了;甚至,自己一伙人的存活之息还得靠人家网开一面才得以接续,她更是认了;但,被他揪在掌缝下东摇西晃,恍若无物的天大耻辱,教她没齿难忘。
“我,寒契。”大刺刺地,他直接报出自己的姓名。
他的话语市定,自她身后传来几声清晰却细碎的抽气声,以及夹带着惊叹的不敢置信与轻呼。
寒契!
一个传说已在多年前与军中僚属相偕退隐的超级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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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不改色、眼睑未眨,寒契早已习偿了当有人听到他姓名时所产生的惊叹反应。
“寒契?你就是寒契?”冷眸微敛,单十汾不由自主地朝他周身迅速打量一回,“莫非,你也是在追那帮盗匪?”
下意识里,她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也承认了寒契果然人如其名,一位不负盛名的超级战将。
坦白说,神色狂妄的他确实有那份属于战将之流的霸气及实力。
“你……你们也是?”有样学样,寒契微带着促狭的神情学着她先前的傲语。
“嗯。”单十汾回答了他的话后,转头望向手扶腰际,脚步蹒跚地在她身前停住的顺林,关切的神情骞深。“你的伤打不打紧?”
“不碍事,一点皮肉伤罢了。”咧开嘴,顺林干声笑着,“那小伙子还真是神勇,枉我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却怎么打都打不倒呢。”八成是见他一上了年纪,手下留了几分情,要不,依那小子矫健的身手,早将他给撂倒了。
“当然喽,他是我们村里的十大勇士之一哩。”早在一旁学狗喘着气的颜大贵与有荣焉地夸着。
“呵,像他那般身手了得的战士还有九位?啧,想来,你们的实力真不可轻观。”轻吁着气,他略带颓意的望着自己这方的一千老弱残兵,再回到面容沉凝的单十汾脸上,愁眉不禁深锁,“幸好人家手下留情,要不……唉!”
他的感伤,单十汾感同身受。
“大家都累了。”她心想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教他们都先回去,别再执意跟着她追赶下去了。
“风尘仆仆的赶了这么远的路,也的确是累了点。”顺林点头附和。
尽管体力尚可,但,毕竟平时都只是干些山野田里的粗活,东奔西跑个一天一夜倒还不是什么难事,可一遇上了得撑个场面的阵势,就兵败如山倒。瞧,方才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战役,就已经将他们击垮了一半不止,而这还多亏了人家的手下留情、刀下留人呢。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顺林,你带着他们先转回,好吗?”单十汾最后还是下了决定。
“大妞,你这是什么话。”在一旁休息兼听战况的阿柄第一个不依,“大伙儿全都是自愿跟着你来追贼的,要回去,就大家一块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