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隆狎的声音听起来很乐。
“叫耍刀的家伙别玩,一刀给他个痛快。”
耍刀的,必定就是刽子手,而那个他,想当然耳就是他这个倒霉蛋了。当着死回的面指示宛法跟下刀的程序?铁青着脸,诸葛朝拓跋录咬牙切齿。狠,真狠,这家伙够狠辣。该死!
“宰了我以后呢?”冷笑一声,诸葛连临死前的挣扎都懒了。四下都是贼子贼孙,还全都是练家子呢,而他是个单枪匹马的倒霉蛋,若有反抗,准让人生吞活剥了,不认命行吗?与其让人乱刀砍了,还不如一刀毙命来得较有尊严,谁教他当真是进了贼窝了。“今天晚上可以加菜?”
一旁,微弱的响声轻逸,若非他心神凝肃,还真当是敌军在窃窃私笑呢。
“拖下去。”横了他一眼,拓跋录完全将他的存在撇到一边,举止轻巧的抱起已然昏厥的涂佑笙走人了。
“喂,你要抱小小上哪儿?”落在别人手里,要杀要刚也任由他们了,但,他真的很担心她的下场。
拓跋录置若罔闻,依旧板着张冰冷冷的酷脸退自走他的阳光大道。
“走吧,走吧,哪来这么多话!”沉着脸,应是叫斗雄的大汉推了他一把。
走?哼哼,他们说的倒是轻松呀,迭声催着他这个无辜的落难者急往黄泉路上赶,反正,即将被屠宰的可怜虫又不是他们,对吧。至此,他可以笃定的是,不管这会儿他被命运耍弄到什么鬼地方,命运乖不乖桀,他都不知道,但眼前这些莽汉全都是缺了天良的好战分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了。
没用的小小可以用晕倒这一招来蒙混过去,可他不行。她晕了,有人抢着当人向沙发贡献心力;而他呢。八成只要一躺下,就被人连踢带踹的一路滚进小土坑,成了一堆黄土,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嗟……妈的,他这是招谁惹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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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抱着涂佑笙,拓跋录轻踢开房门,像对待易碎物品般轻轻将仍陷人昏睡状态的她放在床上,微颤的大手悄悄移拂,为她披上柔软的丝被单,留恋不舍的轻抚着她苍白的粉颊,他的指间轻画,欣慰的瞧见她的反应竟一如以往,他闪着薄泪的漆黑眸子眨也不眨的瞧着她,心头百感交集。
是啊,无论时空将他们划开多远、疏离多久,她对他的碰触所显现的熟悉依旧如昨,依旧是这么的教他心悸不已。
“毓儿……小小。
嘤咛了声,熟睡的人儿没有睁眼回应他的细唤,她吐气如兰,悠悠的将颊面移向他透着温热的掌心。
“小小,小小。”拓跋录轻叹,此刻的他完全敛尽了几分钟前的戾气与冷厉。“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盼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