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勇气十足,而且发挥正义感的声援他陡然间变得低下卑微的处境;可她那口气摆明了是存心挑衅嘛!呆瓜的尖嘴利音专挑人家鸡蛋的栏骨头刺戮,他都看得出来,外型冷练精悍的男人又怎会眼拙呢。

“为什么?”

“你没眼睛看哪,这是什么地方?”诸葛吁了吁。“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多少收敛点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他几分钟前下的结论。“你就稍稍顺着他啦。”他好言好诺的轻声劝导。

就算要背水一战,也得等盘算出他们究竟有多少斤两以兹对敌,其余再看着办。

“顺着他?他凭什么要我们顺着地?”初生之犊不畏虎,这是涂佑笙此刻的最佳写照。

诸葛微窒。“凭他轻而易举的就将我们两个给架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个理由够强而有力吗?” 他压根就懒得掩饰语气中的嘲讽。

小小当真是被吓得秀逗了不成?她没留心到从头到尾的情势发展吗?

敌上三两下就困住她这么个弱女子是没啥值得歌颂的,他见了也顶多只送上个身手了得的赞佩,可事实是,敌人连身高超过一八零公分的他都制住了,这就不是只有赞佩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虽然敌人是胜在出其不意的突袭,也是胜在他因为被小小给阻碍了而无法对敌,可是,事实是他的确也被一块儿绑了过来,不是吗?在战力盘算上,他绝不会忽略这一点。

“我才不怕他哩。”涂佑笙小巧的鼻梢往上一扬。“又不是没长脑子,我们可以想办法逃走呀!他以为他可以关我们多久?”

“逃?你能逃到哪儿去?”诸葛微带心焦的语气有着嘲弄。“别说车子,这儿连灯柱子都没半支,你注意到没?”

“这……”闻言,她抬眼四周张望。“喝,真的耶。”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就说这女人老是少根筋,光只是凭借着两片嘴皮子在逞英雌,连这么重要的线索都没留心。

“是很奇怪。”不说不疑,被诸葛这么一提,涂佑笙的眼都直了。尤其,她触目所及,所见的全都是只有在历史课本及坊房古文书籍里才登录的景致……“诸葛,这里是哪里?”心里又开始有着忐忑害怕的感觉了。

“问我?”诸葛没好气的自鼻尖哼着气。“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呢?”

“我不敢。”

“不敢?怎么会呢?你刚刚的气势多教人刮目相看哪。”可借的是,撑没几秒神气,等瞧清了情势的大逆转后,她磅礴的气势就像气球撞见了利针,三两下就消了气。

“呵呵,这么明显呀?”她干声笑着。

“连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你说明不明显?”

“这……”她忧忡的眼偷偷的移到一旁早就闭嘴懒得回话的男人脸上。“你觉得他也瞧出来了我的虚张声势?”

“你说呢?”睨了眼蓦然气虚的她,诸葛暗暗的捏了捏她倏地缩紧的手,始终将一半的注意力锁在奉行沉默是金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