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中轰然一响,呆了。
他可不可以不要老是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这是他们的订情戒指,分手后怕她爸妈看见会叫她丢掉,所以就拿下来了。
后来,她做成项链戴着,平常藏在衣领里,根本不会露出来,今天衣服领子稍微大了起了就看得清楚了。
“是吗?”她口干舌燥的说:“我是在夜市买的,一个两百。”
这戒指是他存了好久的钱才买的,他替她戴上的那天,她感动不己,曾经以为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拿下来。
哪知道,她的爱情如此禁不起考验,当她父亲震怒、母亲绝食之后,她就屈服了,他们说,如果她不跟他分手,他们会让他连工地都待不下去,还会想办法把他送进牢里。
她绝对相信父亲所言,虽然她父亲是个教育家,但人脉广,学生遍及政商,真要送他吃牢饭,一定有办法。
她怕了,怕自己真会害了他,也怕绝食的母亲会死掉,她哭着答应跟他分手。
她不知道如果当时自己坚持下去会怎么样,或许如韵雅说的,世上没有父母赢得了孩子,她父母会认输。
可是,她胆子太小了,她不敢冒险,她不要他因为她而受到伤害,他无父无母、身世飘零,她不能再让他为她坐牢。
两百块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戒指,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问道:“难道我的也是两百块?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那戒指是哪里来的。”
她口干舌燥的润了润嘴唇,转移话题问道:“酒席几点开始?我们会不会迟到了?”
他收回了审视项涟的深长眸光,微微一笑,伸手揉她的脑袋。“不会,我们不会迟到。”
他“喝醉”那夭她凑巧没戴任何饰品,今夭他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把他们的订情戒戴在身上……很快,他会再度将戒指套入她手中,那戒指不会甘心只藏在她衣领中的。
满月酒席开十桌,灿颜第一次见到高硕的老婆,跟她想的大不同,是个很娇小纤细的女人,一直带着满足的笑容依偎着丈夫,而宝宝像极了她,很漂亮也不怕生,任由宾客们轮流抱抱。
她跟凤撼锐坐在一起,同桌很多公司里的主管级员工,都是冲着高硕是大老板贴身保镖的身分而来的,也可以说是很给凤撼锐面子,都送上了大礼,还有几桌是她常见的公司同事,其他则是高硕老婆那边的亲友。
酒席很传统,海鲜居多,餐厅还用心的准备了红蛋、油饭和麻油鸡,那扑鼻的麻油米酒香气无法档,宾客们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有她一直心不在焉,只要眼光不小心和凤撼锐接触,她就会心跳加速。
他在银楼里揉她的头那一幕,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会认为他们是男女朋友。
以前他就很喜欢揉她的头,而她也很喜欢他这类的亲密举动,每当他那么做时,她就有种被他疼爱、被呵护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只是上司和下属,他是以什么心态揉她头的?难道这跟他喝醉之后喊她的小名一样,都是他潜意识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