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闲没事干是吗?”他蹙起眉心,忽视她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颜,沉下俊容。“还有,你在会客室里铺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桌巾,立刻拿走。”

心头像被刺了一下,飞鹞硬生生将反驳的话吞回去。

“是。”她闷闷地吐出这个字。

她是一片好意,但是他却不领情。

她闷闷不乐的想,怪谁呢?谁叫她自作主张。

她早该听婉婉的话,在公司里,女性职员就该做个没有声音、没有主见的人才对,弄什么咖啡壶嘛,自取其辱!

飞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倔傲与漠然。

她冷冷的走过去将电动咖啡壶关掉,拿起整壶咖啡走到茶水间倒掉,再走到对面的会客室将桌巾抽掉,把咖啡壶等等的东西全部放入提袋里,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开始无声的办公。

这一切李迫都看在眼底,他知道这是种无声的抗议。

他没说什么,重回自己办公室。

飞鹞没有抬眼,但她知道他已经走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要自己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是个怪人,非常的怪。

每天,他至少要喝一千西西的水,不喝其他饮料,讨厌吃所有鱼类,对白斩鸡情有独钟,偏爱日本清酒。

据说他酷爱会大量流汗的运动,清晨在附近学校的操场跑个十圈都没问题,他还是个游泳高手,跳水的姿势帅呆了。

他早上爱吃豆浆油条,这习惯至少维持两年没变过,中午则和大伙一块吃便当,总是点最不必花脑筋的招牌饭,至于晚餐怎么解决,那是一个谜,因为吃晚餐的时间,大家都下班了。

他不喜欢他的员工加班,该休假的时候一定休假,如果工作实在赶不完,他情愿自己留下来熬通宵。

这些都是她道听途说而来的,至于真实性有多高,她也不知道。

这什么她会特别留意他的事情?是不是因为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人,所以她对他特别好奇?

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至极的男人,修车厂是他哥哥白手起家开创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接过来管理,算不上什么大成就。

而他从台大电机系毕业,成绩傲人却在车行工作,简直就是白读了圣贤书;

至于他不愿入赘彭家而让彭若荷虚等了青春,这也算玩弄人家的感情,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儿该有的行为。

她的手机在她天马行空乱想时响起。

“飞鹞吗?”欧阳荣雅温和的声音从彼端传来。“晚上一起吃个饭好吗?你有几个设计稿有问题,我要和你讨论一下。”

“有问题?”她一呆,不相信这种错误会发生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