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不轻不重的话说得张禅月不得不将他心的肥掌故开,让他心痒却难搔。

“童姑娘,我……你千万别生气,我是酒喝多了,一时忘记,糊途!真糊涂!你罚我好了……”

张禅月正期期艾艾,诚惶诚恐的解释,丫鬟银杏匆匆忙忙的掀起珠帘进来了,还一脸的大惊失色,“童姑娘,有一位年轻男子一定要见姑娘的面。”银杏气喘吁吁的通报。

童亿深柳眉挑起,不悦的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见客的时候,几时容你们进来打扰了?”

“可是姑娘,那男子兢快要闯到这里来了,我们挡也挡不住……余大娘要我先来向姑娘说一声。”

“院里的保镳呢?几十个人围不住一个人?”童亿深淡淡的说。

银杏被问得答不出话来,“这……这我也不清楚……”

“一群没用的东西!”童亿深厉声道,“我不管什么男子,现在你马上离开,不许再进来打扰,听明白了吗?”

“童姑娘,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我一概有办法可以解决。”为了补刚才的过失,张禅月存心在美人面前出头,“小事一桩,不敢劳烦到张大人。”童亿深没什么笑意的答。

银杏被责备得正要离房而去,一阵爽朗的笑声忽地由远而近的传来。

“童姑娘,他来了!”银杏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跟着银杏的话语,一位俊尔雅的少年郎君绶缓踱着步子而进,他手摇羽扇,眉宇间英气逼人。

童亿深若有所动的微微一愣,震慑住了,她的眼投注在采人身上。

勾栏里怎会出现这种风采俊逸的人物?他秀挺漂亮的双眉好像一个人……一向沉着内敛的童亿深失神了。

“这位就是童姑娘吧?”紫元笑盈盈的一作揖,一双炯然有神的眼紧紧的盯着童亿深。

“公子是……”童亿深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年轻男子,如果见过,凭他如此出众的人品,她不可能不记得。

“小生姓赵,单名元,京城人氏。”紫元微笑道。由童亿深怔忡的表情看来,她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女扮男装来嫖妓本来不是什么名誉的事,可是为了要让南宫游主动出手相救阳平,她不得不由现在谣传他身边最为宠幸的女人身上下手。

据说南宫游对童亿深百依百顺,只要童亿深开口,他不曾拒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