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二微拢了拢眉,看她脸臭的,难道她还在为他捏死那只小猫的事耿耿于怀?

他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她也太会记仇了吧,都过了快七个小时,她还记得那么牢,那种不起眼的小猫有什么好?钞票一砸,随便都可以买到一两打,真不知道她在心痛什么。

“天使之吻”送来了,两种香露酒和白兰地混合的液体呈红色状,嵌于杯缘的樱桃鲜艳欲滴。

烙桐拿掉樱桃,一口仰尽杯中的酒汁。

妄二不由得挑了挑眉,想不到她还是个酒国英豪,喝酒这么干脆,跟她痛失爱猫时的脆弱完全判若两人。

她又点了一杯马丁尼,照例又是一口仰尽。

“少主,您别喝了,彩球已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啊。”吾尔晓卫心急地劝道,她扎着两条长长的辫子,穿一件格子棉质连身洋装,跟酒吧里的前卫美眉们格格不入,而她的开导说词让妄二几乎要无礼的笑出来。

什么跟什么,节哀?她干脆说那只猫人死不能复生算了。

辛仲丞接口道:“少主,晓卫说得没错,您要保重身体,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我们还是早走为妙,回饭店休息。”

少主?妄二突然注意到她身边那一男一女对她的敬称,她明明是个女人,怎么会叫她少主呢?诡异。

“妄二,你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嘛?”浪女将他的头扳正,对他忽然分心很不悦。

他对她勾起一记玩世不恭的笑。“没有。”说着,松开搁在浪女腰上的手,椅背一转,兴味盎然地盯着旁边的军装佳人。

看,她在喝第三杯酒长岛冰茶。

“有缘千里来相逢,我们又见面了,少主。”他调侃地称呼她,眸中的戏谑之意足以撩起任何人的怒火。

“是你!”烙桐又惊又诧,几乎是鄙夷的回瞪着他,这个杀死彩球的刽子手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是我。”妄二从从容容的笑问:“你那只短命猫入殓了吗?看来你真的很重视它,何不考虑为它买块风水墓地以告慰它在天之灵呢?”

“你别太过份。”提到彩球,烙桐又激动起来。

这个人究竟是谁?如此狂狷又如此放肆可恶,杀害了她的彩球不说,竟还敢一再来撩拨她的伤口。

妄二笑了笑。“我不觉得我过份,这是问候,社交的基本礼仪,难道身为一帮之主的你不知道吗?”

烙桐蓦然一惊,他知道她是铁烙帮的帮主,他……